“元儿,这几年你做任何事我都没有妨碍过你,也都支持你。只是你想强行将郡里这些有名有号的产业都收归官府所有,真的有必要这么绝吗?”
何少权对于三公子和郡里一些商户相互勾结,官商一体这些事他都很清楚。不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做了三十年的清源郡郡守,他已经老了没有精力去向上爬了。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培养三公子成为下一任郡守,仅此而已。
“父亲!您怎么不明白呢!西北不是中原!泉州也不比其他州!所有的人事任用陛下都交给了泉州的州丞去管理!”
“我现在把所有能撬动这座城经济的商家全部收到我们自己的手里后,以后便没有人能坐稳郡守的位子!十年,几十年,甚至百年清源郡都会姓何!也只能姓何!”
两代人的做事风格在此刻显的大相径庭了起来。何少权多以怀柔政策去治理,而三公子则是激进为主,直接药到病除永绝后患。
“你自小做事就偏激,手段也是厉害。如此手段即便到了手里也是利益堆叠而起的,真的能稳固吗?”
何少权看着心态和几年前已大不一样的三公子不禁有些苦涩。
“罢了罢了。我过了今年已经七十二了,也做不了几年了。”
本想再说几句的何少权看着站在一旁脸色已经慢慢变得铁青的三公子只得无奈一笑,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三公子没有扶着父亲离开,只是站在屋内静静的看着何少权的背影。眼眸里有不舍,有倔强,还有一丝愧疚。
梁志廷在解决掉镖局的圈套后,当晚梁家众人便是大醉了一场。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侯家兄弟五人也回城了。
休息了一整晚后,梁志廷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侯家六兄弟又出了城。因为加兰德突然增多,梁志廷便决定教所有侯家兄弟用枪。
侯家兄弟回城的当晚,赵稷也是失魂落魄的又一次来到了虎头山。但是这一次他却根本没见到武二郎,接待他的反而是前几次未曾见过的武大郎。
武大郎对于赵稷的暗中试探是应对自如,反而看出对方那衰到不行的面相反客为主的将赵稷的心态聊的崩溃了起来。
武大郎平静的看着一旁哭的撕心裂肺,心里防线降到最低的赵稷便循序渐进的开始探起对方所知的情报。
这赵稷原本是中原盖州人士,因为听身边的朋友说西北之地的粮价比中原内地高的厉害,便想着去西北做一做粮食生意,赚一赚差价。
三个月前便在西州地界大肆购买了粮食来到这清源郡内,打算将手里的粮食卖出赚个差价后便收手。
剧本也确实是按照他的想法来的,清源郡内一直被王氏米行垄断,价格贵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