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纷纷看向了孟修云。纵使他们不信,可是如此关键的人证开了口……孟修云要证实自己是无辜的,恐怕得费上一番气力。
苏篱闻言,更是震惊不已。尤其是那一句,孟修云拿当年秘境外围之事威胁孟锦程。若他此话是真,孟修云早就知道一切。他知晓鬼疫之事,知晓当年的密辛,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家人被何所害……
可是他从未透露过分毫。苏篱心里头浮现起同他那么多次交谈,每次都是如此恳切。若他当真知道,真的忍心不告诉自己?
“少门主,他所说,我自是不信的。可人言可畏,你是不是得给大家伙一个交代?”陆苏叶颤抖着问道。她亦不信,可她不想放过一丝线索,若孟修云早就知道此事,他会不会还瞒着什么?他若真布下此局,是为长姐报仇,难道长姐早就?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眼下孟修云的答复,便好似救命稻草,毫无头绪之际,唯一可指望之事。
“本座还是那句话,本座没有做过。”孟修云深色凝重,他盯着孟锦程,“本座确实知道,当年派人暗害,是你爹所为。但同你无关,本座便是要寻仇,也只会找搅和进去的那些长辈,与你无关。本座更不屑威胁你行此事。若有证据,你只管拿出来。”
“少门主,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是不会认的。孟某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证据,孟某胆小,每回往来的信件,孟某都销毁了。至于送信,更是靠着机关雀,也没有人证。”孟锦程的眸光越来越木讷,他转身看向陆谦,“陆长老,抱歉,孟某没有证据。”
陆谦正欲开口问询更多,不料孟锦程突然跪倒在地,给在场之人狠狠磕了几个头:“诸位,今日孟某助纣为虐,害了诸位族中子弟性命,孟某死不足惜,只希望诸位不要牵连孟某族中分支,他们都是无辜的。”
苏篱瞧他如此,心里头涌起不好的念头,她顾不得许多,推开了身侧的卓憬,冲到孟锦程跟前:“你把话说清楚,孟修云究竟是如何指使你的?难道没有其他证据?你身为话事人,难道没有一丝自保的存证?我不信!”
“苏姑娘,你还是离少门主远些吧。莫被他骗了。”孟锦程抬起头,并未回话,只是言辞含糊道,言毕,他露出骇人的笑容,“不,干脆离四大世家,还有孟家都远些。若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