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被打得红肿的脸，方玉兰又是心痛又是气恼，对着身旁的季夜澜一通指责，“你是怎么照顾她的，怎么能让她被人打成这样子？”季夜澜也是满心愧疚，自责得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到底怎么回事？”方玉兰怒气冲冲。

季夜澜只好将方怀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听到涉及到柳拂衣，方玉兰眼神晦暗地看了一眼裴晓月，猜想这八成就是裴晓月指使的，没想到她害人不成，却遭反噬，说话也没有那么中气十足了，坐在床边，问道：“医生怎么说？”

季夜澜便道：“身体和脸都受了一点皮肉伤，有点脑震荡。”

方玉兰恨声道：“怎么下手这么狠。”

季夜澜想起李燕在警察局里疯狂的模样，也是心有余悸，说实话，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疯的女人，也是因为这样，才没有及时救下裴晓月。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方玉兰恨意未平。

“你，你想干什么？”季夜澜见她目光带着凶狠，有点担忧。

“还能干什么，她敢这样伤害我的女儿，我肯定不会放过她。”方玉兰怒道，转头见季夜澜神情犹豫，问道：“怎么，你不打算为晓月报仇？”

季夜澜踌躇道：“没，没有。”

方玉兰立即站了起来，咄咄逼人，“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做啊，你一个泰安集团的董事长，老婆都被人打了，你还不给对方一个教训，传了出去，是人都敢欺负到你的头顶上了。”

季夜澜见方玉兰怒气值冲天，想着若是自己不出手，她也肯定会出手，若是她真的出手，李燕不死也得脱层皮，于是拿起手机，打通了杨光的手机，“杨光，帮我查一个人，方怀的老婆李燕。”

“方怀，就是前几天想伤害柳小姐进了警察局的方怀吗？”杨光确认着。

“不错，就是他，他的老婆叫李燕，还有个儿子，你查一下她住在哪里，把她带过来。”季夜澜吩咐道。

方玉兰见他有所行动，便作罢了。

裴晓月的精神还处于被李燕殴打的恐惧中，昏睡中口中惊慌地喊着“别打我！”，“别打我！”

“晓月，晓月，是妈妈，你别怕，别怕！”方玉兰见裴晓月被吓成这样，心如刀割，急忙握住她在空中乱挥乱抓的手，哽咽道：“孩子，你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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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晓月这才缓缓醒来，看到方玉兰，怔愣一会，失声痛哭，“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