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幼的方兴早已被这血腥恐怖的场景彻底吓傻，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圆睁，直勾勾地望着方怀一次又一次将刀刺进李燕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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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燕的惨叫声引来了老麦和小柯，两人跑进来一脚踹翻方怀，同时也被方怀的残忍惊呆。

方怀踹翻在地，哼哼唧唧对着两人叫嚣，“这是我老婆，我想杀就杀，你们管得着吗？”

老麦气不过，对着方怀一顿拳打脚踢，小柯则去检查李燕，接着对老麦喊道：“救人要紧。”

趁着两人救李燕的间隙，方怀落荒而逃。

老麦抱着血淋淋的李燕，小柯抱着吓呆的方兴一起跑出了出租屋。

方怀的冷血无情，让大家看得血脉膨张，义愤填膺。

“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路小西攥紧拳头，恨得咬牙切齿。

老麦和小柯都是一脸愧色，都觉得要是早点赶到就好了。

柳拂衣看着站在李默身边双目无神的方兴，心如刀绞地将他抱在怀里，只感到他浑身冰冷，就像是灵魂出了窍一般，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小兴，别怕，妈妈不会有事的。”

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所有的人的心都在瞬间揪住。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怎么样？”李默上前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无力地摇了摇头，叹声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去见伤者最后一面吧。”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柳拂衣将方兴紧紧拥进怀里，对着他哽咽道：“小兴，来，我们去见妈妈。”说着将他抱起，走进了抢救室。

大家都围绕在李燕身边。

李燕缓缓转醒，看见柳拂衣怀里抱着的方兴，满眼不舍，“小兴。”她的声音很虚弱很轻，但是却让方兴呆滞的眼睛发出了亮光。

“妈妈，妈妈。”方兴恢复了神志，从柳拂衣怀里挣脱开来，趴到李燕的身边。

李燕极力地抬起颤抖的手，想要抚摸方兴的小脸，但是力不从心，柳拂衣伸手将她的手轻拿着放到方兴的脸蛋上。

“孩子，对不起，妈妈没有力气再陪你了。”李燕感觉到生命在身体里迅速流失，就像退潮的潮汐一样，挡也挡不住。

“妈妈，没关系，我陪着你。”方兴伸出小手擦拭着李燕脸上残留的血迹，和她的眼泪一起，在手中混合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