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模糊的记忆画面也随之在脑海中浮现，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

“诸位！程腾今日终于能够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狠狠地砍在于晓东的脖颈之处。

“噗呲” 一声，一股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溅到了儒生的脸上，他却面容冰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一刀并未将其头颅砍下。

炼体修士的头颅坚硬无比，并非一次就能砍下来。

不过这也恰是中年儒生所期望的，他本就没有使太大的力气。

据说炼体修士只要头颅未被彻底砍下之前，会一直留存一丝意识，但痛苦却不会为此缩减。

紧接着，一刀又一刀地砍下去，中年儒生整整砍了十几下。

每一刀都饱含着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

随着最后一刀落下，“啪” 的一声，于晓东的头颅终于滚落，滚到了一旁。

这位曾经威震江湖的大侠，兄弟会的头号首领，就这样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中年儒生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手中的刀也缓缓滑落。

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报仇之后那强烈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此同时，一种极为不真实的虚幻感也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我报仇了？我报仇了？……” 儒生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反复确认这个事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难以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咳咳，那腾道友，按照约定，你们兄弟会的资产都得由我们接收了吧？” 王善青站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唤醒仍处于呆滞状态的中年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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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你们随意，你们随意……我报仇了……” 中年儒生抬起头，看了王善青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发愣。

对于兄弟会的资产，他哪还有心思在意那些东西。

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大仇得报的满足感慢慢消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原本以为报仇之后就能得到解脱，可现在却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

他这一生都奔波在报仇的道路上，如今成功了，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