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得就像一蓬枯草，毫无章法地散落在肩头，面色蜡黄蜡黄的，难掩憔悴之色。

更让其惊讶的是，他左边的小腿处竟然空荡荡的，裤管被胡乱地挽了起来，随意地系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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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坐在摊位后面，背微微佝偻着，全然没了曾经和荀长寿一同面对兽潮时所展现出来的那股子精气神儿，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此刻，手中拿着一块妖兽皮，有气无力地朝着过往行人展示着，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一些话。

瞧见他这副模样，荀长寿心中一阵揪痛。

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前去，嘴唇微微颤抖着，试着喊了一句。

“文武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文武缓缓地抬起了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迷茫。

待看清来人是荀长寿之后，顿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可这惊喜眨眼间便黯淡了下去，他微微歪了歪头，竭力的掩饰自己，似乎不太愿意与荀长寿相认。

如今这副落魄潦倒的模样，实在是不愿意让曾经友人瞧见啊。

压低嗓子轻声说道：“这位客人，你认错人了，哪里有什么文武啊，你要不要买两张兽皮。”

说着，就拿起摊位上的几块较好的妖兽往前拱了拱。

荀长寿看着文武这般举动，心中一颤，他怎会认错人呢？

没有理会文武递过来的妖兽皮，往前凑了凑，蹲下身子，视线与文武平齐，又是开口喊了几句。

文武见遮掩不住，这才尴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勉强挤出一抹苦笑。

放下手中的妖兽皮，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自己那杂乱头发和衣衫，终究也只是徒劳罢了。

低垂着脑袋，声音低低地说道：“荀兄弟，真是没想到啊，会在这儿遇见你。”

荀长寿看着文武这副模样，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目光落在空荡荡的裤管上。

“文武兄，你这腿……是怎么回事？还有文成兄呢，他人呢？”

闻言，文武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痛苦。

“唉，荀道友啊，这事儿可真是一言难尽呐…… 哎，不说了，不了了，你看看这些妖兽皮吧，可都是我亲手打的，质量那是相当不错呢，价格也公道得很。”

文武试图岔开话题，不想过多谈及那些伤心往事，只是眼神中难掩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