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燕儿说的时候,很是气愤,“看来漕帮那边肯定有他的内应,居然对主子这几年的进账这么熟悉,他既然知道漕帮的进账,也该知道,楚将军那边,是主子在给银子支持的,他怎么敢开这个口!”

竹心笑了笑:“我手里或许没有这么多银子,加上梁沐祈的,太夫人的,再不济还有定国公府的呢,梁沐敬不太了解的,大概只有太夫人的家底。

自从梁沐祈的祖母去后,她的私产分下去,以梁沐敬对老太太的了解,也能推断出梁沐祈和梁沐平得到了多少,加上梁沐祈成婚后,银子只进不出。

一百万两这个数目,定是他经过精密计算后得到的。区区几千人的兵马,三十万两白银可以用好几年了,宁王妃绝对不是他心里真正要扶持的人。”

沉默了会,燕儿看了眼河西的方向:“河西郡王那个废物,比太子还蠢,梁沐敬脑子进水了吗?居然看上了他!”

想到最近檀儿那边有几个月没送信回来了,竹心的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自言自语道:“梁沐敬看着很自卑,实则极其自负,自命不凡,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他极其相信自己成功过的经验。”

燕儿似懂非懂,猜到了某种可能,但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梁沐敬疯了吗?谢家表姑娘,又不是宁王妃!怎么可能看上他这种人!再说了,他是什么人,表姑娘会不知道?”

竹心长长叹气:“人嘛,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特别是已经成功过一次的事情,宁王妃他都手到擒来,何况一个连孩子都没有的河西郡王妃,说不定,他还有更大的野心呢。”

月底,福王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上蹿下跳的太子终于安静下来。

太子妃准备了接风宴,打算代替太子上演一番兄弟情深,对外宣称的是太子病重。

没想到的是,太子还是拖着“病体”在宫门口迎接。

梁沐祈带着念姐儿进宫去,竹心本来也是要去的,但谢韵也回来了,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