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

小燕子想睁眼再看看他，可是眼皮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她本来想说，她原谅他了……

原谅他在晴儿为他生子难产后的第二年，就娶了个新嫂子回来……

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僵硬，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

“小燕子，对不起，有件事我瞒了你三十几年。”

“我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其实，你不是我妹妹……”

！！！！

小燕子呼吸陡然急促了几分。

即便身体仍旧处在混沌之中，可还是下意识紧紧攥紧了拳。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在被子的遮挡下看不见分毫。

萧剑一无所觉，他好像也陷入了回忆里。

“我是天地会的人，你们都清楚。”

“我们想除了那狗皇帝已经很久了，只是搭上那么多条人命进去，却始终没有成功。恰好，你们的事闹的沸沸扬扬。”

“我提前查探过你们的消息，会宾楼开业那日，我确实是故意接近，当时你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我，真的有一瞬间，像极了我妹妹……”

“你的胎记是我收买了曾经照顾你的丫鬟得到的，我利用了你孤儿的身世，完美接近了他。”

“我有无数次想杀了他，甚至也采取了行动。可是刺杀皇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也因为你，因为晴儿，而有了纠结和动摇。”

“后面的事就不提了……”

“小燕子，虽然你不是我亲妹妹，可我早就把你当做了我亲妹妹一样疼爱！”

“……”

后面萧剑又说了什么，小燕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她怀疑过所有，可从未怀疑过他们兄妹之间的亲情。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不是方家的女儿！不是他的妹妹！

那她这些年，算什么？

当年自认为的轰轰烈烈和退让，其实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