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叨扰了。”
“这个毕自严究竟想干什么?”
“瞧您这话说的。”
天子的威仪和神秘感,是需要人来维护的,没有人去维护,那这些就是闲扯。
“你要给萨尔浒之战案定性?”粗略看完那份奏疏的方从哲,被里面的内容所震撼到,难以置信的看向袁可立,“袁可立,你可知这份奏疏,经内阁呈递到御前,将会给朝野间带来何等影响吗?”
但眼下却不一样了。
“此事非同小可,要好好商榷才行。”
“你们说…涉及吏部尚书的那场廷推,还要再召开几次啊,眼瞅着都快到正旦了,此事还悬而未决。”
在这等各怀心思下,袁可立来了,将那份奏疏递给方从哲,袁可立能感受到刘一?几人的注视,不过却没多言其他。
一道身影匆匆走进,轮值的中书舍人郭寰,低首作揖道:“大理寺左少卿来了,有事要直递内阁。”
寒风呼啸,吹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扎。
相隔不远处的值房,一帮刚换值下来的锐士,围在火炉议论着,烤着火,喝着茶,先前那些寒气都被驱散了。
方从哲紧锁眉头,倚着官帽椅,神情凝重道:“上任户部尚书,就要上疏裁撤辽饷,眼下国库是什么情况,他这个户部大司徒比谁都清楚,辽东有司,特别是几处兵备道,可向兵部递不少奏疏,向朝堂要银子,要粮食,要棉甲,要御寒之物,国库哪有多余的银子,拨给他们啊。”
“谁知道呢,反正老子就知道一点,达不到皇上的满意啊,只怕这廷推还要开下去。”
袁可立也不客气,笑着点点头道。
变化,总是在悄无声息间形成。
想到这里的方从哲,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刘一?、韩?他们。
“来此登记吧。”
朱国祚看了眼沉默的韩?,端起手边茶盏呷了口,悠悠道:“辽事是艰难,可诸公别忘了一点,大明各地的情况也不乐观啊,不说别的,就说山东与河南两地,有司可都呈递不少奏疏,言治下雪灾严重,而上述两地的辽饷摊派,迟迟都没能催缴上来,是地方不想缴吗?”
“本辅倒是觉得…毕尚书所言不无道理。”
“可是此案为何能牵扯李家这么深?”
方从哲皱眉道:“还有那杨镐,如何能定下这等罪名,即便……”
方从哲讲到这里时,刘一?、韩?、朱国祚几人起身,朝方从哲就聚来,他们此刻都很好奇,袁可立所写那份奏疏,究竟牵扯到什么,竟能让内阁首辅这般,然而围聚在一起看到内容时,几人看袁可立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