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
反观钱谦益,此刻心底同样震惊,甚至脸上写满难以置信,这是多大的事啊,亓诗教、钱梦皋他们都被抓了?
“你说的是真的?”
钱谦益看了眼邹元标,随后伸手指向那中书舍人道。
“千真万确!”
中书舍人重重点头道:“下官有一远房亲戚,就在锦衣卫的经历司当差,齐党被锦衣卫逮捕,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山东的漕运案发了!!
这一刹,钱谦益想到了什么。
可恰恰是想到这里,使得钱谦益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涌出极强的畏惧。
毫无征兆之下,整个齐党让天子下诏悉数逮捕,事先没有任何消息,这代表着什么?
天子要杀鸡儆猴啊!
“受之公,这可如何是好啊。”邹元标坐不住了,起身朝钱谦益走来,“亓诗教他们被抓,只怕是跟漕运案脱不了干系啊。”
别看在此之前,东林党跟齐楚浙党等派都不对付,恨不能将他们悉数驱逐出朝堂。
可现在知晓齐党被团灭,在东林党内地位不低的邹元标,非但没有任何喜悦,相反还感到心慌。
因为齐党不是被他们斗垮的,而是被天子给镇压了!
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慌什么!?”
钱谦益强忍着惊恐,皱眉看向邹元标,“眼下比我等更心急的,应该是孙如游他们,别忘了,浙党牵扯的也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