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今岁会试的举人,还真是挺多的。”
东暖阁内,朱由校放下那份名录,露出一抹笑意道:“如此规模的参考举人,称得上极其少见啊。”
御前站着的孙国桢、余应桂、邵捷春、卢观象、练国事、马士英等少府职官,彼此间看了眼对方。
说实话。
即便是他们也都没有想到,这场在天启二年召开的会试,居然会有这么多举人参加,所谓的罢考风潮并没有上演。
哪怕在会试召开之前,出现那么多的事情,闹出那么多的舆情,但是赴贡院考试的举人却很多。
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有想不通的,为何跟先前所知的情况差别这般大?
其实似这样的情况,朱由校太清楚其中的缘由了。
寒窗苦读十余载,甚至是更久,你可以说在这些读书人中,或许存有迂腐之辈,守旧之辈,但是你不能将他们当做傻子来看。
能够在大明科举体系中,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通过乡试这一级考试,获取到举人功名,那难度也是很大的。
朱由校并不否认一点。
尽管会试已经开考,这本应该是最重视的事情,但是相较于这些参考的举人,朱由校更在意山东、河南等地受灾的底层群体!
在举人这个圈层里,的确混有一些废物,他们利用一些手段,冒着革除功名的风险,得以顺利通过乡试,但是绝大多数的举人含金量还是较高的。
任何事情占了大或广,那事情做起来就难了,毕竟牵扯到的太多了,任何层面上的改动,哪怕是在细微的改动,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是他们想得到重用啊,那还是要先通过科举才行,这一届的会试及后续要召开的殿试,注定是竞争极其激烈的。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向御前所站诸臣,表情严肃起来。
这就是大明的国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