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厂公,您这是想做什么?”
俞咨皋眉头微蹙道:“在南洋治下的海上力量,超半数以上皆是海盗,这其中还不乏表面为商,背地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您要是这样干的话,那我东番岂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是啊厂公。”
李永贞紧随其后道:“如此一来的话,东番就彻底暴露在南洋诸多势力的视野内,尤其是盘踞各处的欧罗巴诸国海上力量,据咱家知晓的情况,他们对我大明沿海是眼红很久了,您打算叫东番也似壕镜那般吗?”
“厂公,您可要三思啊!”
曹化淳皱眉上前道:“时下我等进驻东番尚短,对于东番治下的情况还没有探查清楚,甚至在笨港一带尚未立稳脚跟。”
“如果真要这样做,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就必然会有大批海上势力蜂拥东番,到时我等还怎样完成皇爷交代的差事?”
不止是俞咨皋这位水师将领,包括随魏忠贤一起的内廷诸太监,一个个都不认可魏忠贤讲的这些。
太疯狂了!
本身他们干的事情,就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哪怕东番在先前是归属于大明,可是朝廷却没有对该地进行实控了,说到底也就对澎湖进行控制,更别提这么多年下来,大明水师早已今非昔比了。
如果因为他们的一念之差,不仅导致东番、澎湖局势突变,甚至会威胁到福建沿海等地,那他们就是大明的罪人啊。
这是他们担不起的!
“都讲完了没有?讲完了听咱家说。”
魏忠贤沉默许久,见依旧有人在说,在劝,不免皱起眉头,看向众人道:“昨夜跟李之启交谈时,咱家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大明虽许久未关注南洋诸地,但是在南洋这片地域,有很多都心向大明,甚至对大明充满敬畏。”
俞咨皋、李永贞他们相视一眼,尽管不知魏忠贤在想些什么,但是对魏忠贤讲的这番话,他们是认可的。
“这也就代表着很多人,对我大明职官是热衷的!”
魏忠贤撩袍走到悬挂的舆图前,“适才你们讲的那些,咱家都考虑过,能在这片海域盘旋驰骋的,又有多少是良善的?都他娘的是黑的,真良善,不知被海里的鱼啃食多久了!”
“既然是这样,那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就是他娘的买卖,谁想要我大明职官,那就要给大明好处才行!!”
“一句话,愿意来东番的人,必须要给咱家缴船,一艘咱家不嫌少,十艘咱家不嫌多,叫咱家高兴了,实授参将也不是不行!!!”
俞咨皋眼睛睁的极大,难以置信的看向魏忠贤,这一刹他似乎明白魏忠贤的想法了,这不就是卖官鬻爵嘛!
只不过跟拿银子买官不同,这需要拿海船来买官,这要是敢传回大明去,天知道会掀起何等风波!
“厂公想过没有,万一没人响应怎么办?”
葛九思皱眉道:“海船,这在海上那就是命根子,谁会为了买官,而愿意拿船来交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