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多日,他定是嘴馋了,这十军棍下去,他还如何赶路啊?”
她的本意是让这个副将算了,现在正在行军,有什么事情等到达了元城再说。
可那个副将却说,“将军,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每一条军法后面,都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将军或许觉得属下不近人情,可若是不严惩的话,若是在打仗的时候,他也偷溜出去烤鱼,炊火暴露了我军的位置,该如何是好?”
宋婉仪听了他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你说得对,是本将军妇人之仁了。”
那副将也没有想到这宋将军被自己反驳非但不生气,还一脸受教了的谦虚模样,语气也软了下来。
“将军在军中时日少,没有经验,术业有专攻,将军切莫妄自菲薄。”
宋婉仪至今对这句话深以为然,此后更是以身作则,绝不违反军规。
而这关东军,显然没有将军法第一条放在眼里。
俨然,已经成了私兵。
“叛军?”章柏仰天长笑,“为何不说是你自己自不量力,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也妄想指挥本将军带出来的关东军?”
“章柏,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宋婉仪意味深长地看向下面。
“陛下不会有机会知道此事的,而你,今日必将用鲜血祭旗。”章柏眼中凶光毕露。
今日不止是宋婉仪,她带来的人马也没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元城。
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人。
宋婉仪跟章柏对峙的时候,胡人的兵马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朝着城门口有条不紊的进发了。
“等本将军解决完胡人,再慢慢收拾你们。”宋婉仪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军旗,“这军旗,今日定是要用鲜血染就的,不过是谁的血,还真不一定。”
说罢,宋婉仪转身来到城墙上的另一半,看着下面乌压压的胡人大军,手冲着城门口的士兵一挥,高声道,“开城门!”
城门口的士兵听了宋婉仪的话,连一丝迟疑都没有,十个人为一组,二十个人上前将紧闭的城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