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在审完阴魂之后,大多要去地狱受刑罚,受完罚一般就去了酆都城。但是这不是全部,有些人受完罚,也不能去酆都城,这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有相当的手段,不是一般的人能对付得了的,且他们是有本事逃跑的,而且他们的品质极坏,相当于现在的反社会型人格,如果把他们放出来,人和鬼都要遭殃,所以把他们放在酆都城里并不安全,所以这类人有他单独的去处,就是一座我不能说名字的山,因为从18层地狱押送他去山上的路上防止逃跑,所以这类有手段且有反社会人格的鬼都是由我们来押送。
当我到了山上的时候,有一个我感觉极为熟悉的监狱鬼差给我开门。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是我并不认识他。所以我怔怔地看了他几秒才进去,可能是上辈子认识吧,至少这一世我对他没有印象,看他的模样是冥界的原住民。因为冥界的原住民长得大多不被世人所理解,至少属于奇形怪状不太好看的一类,所以我们称他为鬼。
我把那一个魂魄押送进去并且关好后就出来了,我又看了两眼这个原住民,他笑呵呵地跟我打招呼,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一时我有礼貌地问道:“你好,我是不是认识你?”
“何止是认识。”他回答道:“曾经熟得很呀。”
我疑惑地看看他,笑呵呵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着实是想不起来了,上一世的事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哈哈笑完,便换了一副模样,然后说道:“这是我曾经在阳间的模样。你看着是否熟悉呀?”
我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话来,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继续张张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看到之后,走上前扶起我,笑呵呵地说:“别哭,为父看着心疼。”
没错,他是我的父亲。之前我讲过我父亲是地府偷跑出来的,他曾是地府的原住民。他只是回到了地府,变回他该有的模样。我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站起来之后抱着他不停地哭,哭了好一会儿我才说道:“爸,我好想你。我到这边这么久,从未见过您,以为您还在因为偷跑出来而受罚。原来您到这里来任职了。”
“是啊,到了这里了。”父亲继续说道:“以前呢,是个闲职,赚的多,干活少,就是因为太闲了,所以对阳间充满了向往,想着趁他们不注意,我也出去走走。 没想到不久就让他们发现了。本来我也是一个闲职,虽不及你,但是也是个小领导。现在好了,因为偷溜出去玩儿,现在给我找了一个这么忙的工作,今天在这边,看着这帮神经病,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跑掉了。这活比起以前,真是又累,又不好干,赚的又少。”说到这里,父亲苦涩地笑了一下。
“要不我去我们司长那儿听你求求情?”我问道:“给您换一个清闲一点的职位。”
“算了吧。”父亲继续回答道:“有错就要受罚,天经地义,不能太贪心,影响修行。”
我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但凡是他愿意的,我都不会拒绝。这辈子我可能最尊重的就是他的意见了。
再后来父亲又跟我说了一会儿话,他讲了很多,讲了我的喜好,讲了到这边来,因为想我,偷偷跑回去看过我,还看过我儿子,也看过我母亲,只是没有人知道,他都是远远地看着,因为太近了,无论是我母亲还是我的儿子,身体都受不了。虽然他回到了阴间,但是爱我们的心,他一直没变过。
看吧,三界六道之中无论是什么物种,看见的和看不见的,都是有感情的,只是他愿意承认或者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从他那儿离开之后,小白姐姐突然火急火燎地出现在我面前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快走,有线索了,一会儿来不及了。”
我就这样被拽着跟着她一路狂奔。然后就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个地方像极了 塔克拉玛干沙漠,黄沙万里,荒无人烟,一阵风吹过来还可以吃几口沙子,这也就是在阴间,要是在阳间,我一分钟都不在这儿停留,我怕死在这里。
这时候小白姐姐才向我解释道:“刚刚有人来报,那个煞进了这里,整个司里的所有组都在这里抓人,我们两个也兵分两路去找。”
怪不得这么着急。原来通缉令上的东西出现了,奶奶的,想想我就生气,没事老勾搭我,于是我对小白姐姐说道:“好,我们兵分两路,你万事小心。”
“你小心就好。”小白姐姐继续说道:“必要的时候用意念叫我,我会飞快地来到你身边。”
有这种并肩作战的队友真的太暖了,我们互相点了一下头,就向着两个方向分头行动,我一路上都在注意着周围的磁场变化, 如果遇到了一丝丝煞气,或者一点点怨念我都会停下来认真观察。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房子,是一个木质的2层楼,在风沙里屹立着,这个画面很像,林青霞版的龙门客栈,我推开门进去,掸掉了身上的沙尘,突然一阵风吹来,我后面的大门自己关上了,感觉到有东西在,我一回头,她终于出现了。
她首先跟我保持了安全距离,然后抢先对我说道:“我没恶意,我也不想伤你,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好不好?我先说我的诉求,我只想回到阳间。”
“你回到阳间干什么?你怎么才能回到阳间,你没有实体。”我回答道。
“就是因为我没有实体,所以我跟你做一笔交易。”她继续说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问道,因为她想回到阳间,又没有实体,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抢夺别人的身体用,而那个人将面临的是死亡,且灵魂无处可去,简单点说就是夺舍,我怎么会帮他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怎么不听听我愿意做出的交换呢?”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