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从来都不是制约俊杰的枷锁,若能力不足,便是嫡子出身也会如困于笼中之雀,难得自由啊!”
嬴成蟜是在暗示他自己。
只要韩恪接上一句,嬴成蟜就会顺势说出自己在秦国过的不如意。
虽然嬴成蟜还没决定是否要诈降,但不影响他提前为诈降做做铺垫。
韩恪轻叹:“身份怎么可能不是制约俊杰的枷锁呢?”
“家父俊杰如斯,明知道大韩已是行将就木、倾覆在即,却只因出身于韩国宗室便不得不为韩而战。”
“韩某每每见家父为国事忧愁都倍感心痛。”
“因为即便家父思虑再多遍,有再好的文采,韩国的国力都无法将其实现。”
“徒呼奈何!”
嬴成蟜微怔。
我话都说到那种地步了,你怎么非但不接茬,反倒是把话题往韩玘身上引?
你不是来劝降的啊!
嬴成蟜当即停止计划,顺着韩恪的话往下说:“韩相之能,便是我王都颇多赞许。”
“世人皆说韩相事秦有失韩国风骨,但本君与家母却很清楚,韩之国力并不强盛。”
“事秦乃是韩国现下最好的出路。”
韩恪慨然道:“长安君懂家父!”
又诉了半晌的苦,韩恪终于切入正题:“五日前,家父率军于城外与秦野战,大败而回。”
“此非战之罪也!然奸相张让却以此为据,意欲令家父陷于城外!”
“虽然家父侥幸逃脱回城,张让却已经趁此机会夺取了韩国兵马!”
“家父心甚怒之!”
“韩某此来,便是代家父问秦。”韩恪认真的看着嬴成蟜:“若家父投秦,秦国意欲如何待家父?”
嬴成蟜心中一震。
这剧本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本君今日准备的剧本吗,结果你先用了!
诈降还有抢着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