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却摇摇头。“不一样。他一人知道和我也知道,决计不一样。”
“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说的那‘某些有关联的人’――你那义姐姐笑梦,却是我昔年十分要好、十分心疼的一个小妹子。若说给了我听,我指不定就要告诉了笑梦了。”
君黎吃了一惊,道,“凌夫人和顾家……”
“我和顾家原倒没什么特别交情,只是和笑梦妹子要好而已。”凌夫人说着一笑。“不过你放心,既然是凌厉原本答应你的,我现在也只能替他一起先守着你的秘密。”
“多……多谢凌夫人。”君黎心里仍是忐忑。哪曾想凌厉跟顾家的关系,还有这一层。
只听凌夫人又道:“你的事情,我如今都已知道,既然你是笑梦的义弟,我也不得不再与你多说几句。”
“除了不必劝我不要报仇之外――凌夫人请说。”
凌夫人便微微叹气。“你果然心内固执,我尚未言语,你便主意已定。”
“这倒不是固不固执,但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那么可否将时间推迟?”凌夫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去不过送死,但十年二十年之后,也许便容易。”
“我――”君黎迟疑。“我未想过何时,但总在今年;十年二十年,那是决计等不到的。只要让我知道他人在何处,我便会忍不住要去寻他麻烦。”
“但听说你至今也没能逼得凌厉一招还手。”凌夫人毫不客气地道。“你凭什么去对付马斯?”
“可我相信自己每日皆有所进。”君黎坚持道。“马斯仗恃的不过是鬼魅般身形步法,还有瞬时手上巨力――但我只要眼力足够,苦练步法,闪避他那手上绝招,等待他的破绽――杀他并非完全不可能!”
凌夫人冷笑。“我听说你眼力确好,身法也有小成,但高手对敌,仅靠这些却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始终跟随他人步法,受他人牵制,便是立于无胜之地;你等待别人露出破绽,根本更是将自己置于被动之局。就凭你这点肤浅之解,莫说马斯,便普通好手,你也难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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