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契约成立，苏墨收回手。

刚才还挺有自信的文淞这会儿却有点尴尬有点不安，刚十岁出头的文沭不知道师兄这是怎么了，但他现在只有这个师兄了，他紧紧抓着文淞衣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苏墨微微皱眉，她也不知道文淞什么情况，但她能问“契约已成，你这是后悔了？”

文淞一怔连连摆手，想到刚才还将自己说得有两把刷子，结果却是一个最末等的契约，他扯了扯嘴角将他不安的心情表达出来。

苏墨才知道原来是纠结技能等级的问题。

他们考核的等级分天、地、玄、黄、人五级，不入人级的通通都是凡品。

文淞已经有人级水准了，只欠考核，本来他是自信的，因为在粟洲能考到人级的炼器师已经是香饽饽了，是很多家族的座上宾。

黄级当然更贵一些，只是向上一个等级那人数都是断崖式降低。

他们粟洲最强的也只到玄级，往上都是传说。

“没想到姑娘给出的契约我只能签末等，希望姑娘别介意，我保证，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炼器水平的。”

苏墨耸耸肩“你境界只是炼气中期而已，我本来也指望你是大师啊，你不需要担心。

再说了，你说你们考核分五级，我这里刚好也是，你说你有五级水平，现在你签的是五等契约，并没有问题啊。”

文淞脸上微微发红，苦笑道“是，是我多虑了。”

他就不该拿粟洲的情况来想当然，更不该觉得自己没被重视，在人家眼里，他也只是炼气中期而已。

“好了，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苏墨，会是你的第一个学生。”

“你的契约等级允许签一个助教，要不要把名额给你的师弟，你自己考虑清楚，作为你名下的人，他的一应开销和所作所为都是你负责的。”

苏墨话音落下，文沭就眼巴巴看着师兄。

文淞思考了片刻，低头将自己的要求跟文沭沟通，双方很快达成一致，文沭成为了助教。

签助教协议的时候，文淞才发觉刚才出现在他识海里的那间教室投影，不止是投影而已。

那相当于一个随身空间，不仅可以存取物品，他本人还能通过投影进出教室，还可以做一些别的操作，他一时没来得及细看，因为苏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