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感觉到了，飞机还在天上。

江聿怀一脸无辜，“你不是困了吗？”

虞归晚竟无话可说。

她闭了闭眼，然后就坐了起来。

身上的礼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

被换成舒适柔软的睡衣。

连发髻都被拆了。

她顿了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江聿怀也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看着她。

“放心，脸上的妆也给你卸了。”

她很少化妆。

他对女人的化妆品也不怎么了解。

刚才还是白微提醒他的。

给他拿来了什么卸妆湿巾，说是这个东西就能卸掉脸上的妆容。

要是不卸妆就睡觉，会对皮肤不好。

江聿怀不懂这些，不过白微说了，会对皮肤不好。

他没用过，还是耐心地问了问白微。

白微也很少化妆，不算很懂。

她只是默默地摸出手机给他找了个卸妆的视频。

江聿怀的学习能力很强。

几乎过目不忘。

但记得操作步骤和实际操作是不一样的。

幸好虞归晚脸上的妆不算太浓。

江聿怀小心翼翼地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彻底将那个妆卸干净。

又怕吵醒她，又怕卸不干净对皮肤不好。

反正就是一顿折腾。

虞归晚不可思议地回头，“……？”

她盯着男人在看，“你……给我，卸妆？”

江聿怀挑眉，“嗯，我不能吗？”

虞归晚沉默了下，摇摇头，“没。”

就是有些匪夷所思。

她也没太纠结，问了下，“还要多久落地？”

“半个小时左右吧。”

虞归晚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

房间里就有一个卫生间。

她简单洗漱了下。

又让江聿怀给她拿来一身衣服换上。

虞归晚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确实被卸得干干净净。

她唇角微微勾了下，然后转身走出卫生间。

江聿怀也换了身衣服，依旧是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装裤。

虞归晚出来的时候，他正整理着腕表和袖扣。

听到动静，江聿怀抬眸看她，“这个点……明天再去褚家？”

虞归晚走到床边捞起手机，嗯了声，随意地看了看未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