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很淡，依旧逃不过她的鼻子。

这个味道，她是最熟悉的。

男人松开她后，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望远镜，看了看那边的情况。

他这才转过身来，扫了眼女生手上握着的匕首，又低眸扫了眼腰间的衬衫上被刀尖划破的痕迹，嘴角微抽。

差点他就该凉了。

男人单手插兜，背靠在一旁的树上，姿态懒散矜贵，语调漫不经心的。

“晚姐，挺厉害啊，我要是再反应慢半步，差点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你不是在王宫里吗？”

江聿怀也看她，反问道，“你不是要去找江南吗？”

虞归晚：“……”

她瞥了眼男人腰间的位置，神色顿了顿，“从王宫离开后，你就一直在跟踪我？”

难怪她的警惕性这么差。

不是她的警惕性差，而是跟踪她的人是江聿怀。

这一年里，她早就对江聿怀身上的气息很熟悉。

甚至，很依赖。

更重要的是，江聿怀刻意收敛了自己存在的痕迹。

就算有点熟悉的气息在身边萦绕着，虞归晚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只会觉得是她和江聿怀待在一起待久了，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

可谁能想到，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被江聿怀顺利地跟踪上了。

站在她对面的江聿怀眸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说要去找江南，他是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当时他只是在想，是不是因为担心林与溪的情况，亦或是怕神医真的会落入牧尘或者是隐世家族的手里。

他也没想过，虞归晚就是那个被各大势力都想要找到的神医圣手，白商。

刚才在树林里待的几个小时里，他想了很多。

难怪她的医术这么好。

也难怪，各大势力费尽心思都找不到她。

在他们都担心神医白商会不会被隐世家族的人拉拢时，她却一点都不担心。

不是不担心，而是她确定神医不会被隐世家族拉拢。

江聿怀看着她，轻叹了口气，抬脚上前，想将她的帽子取下，但又怕有人会突然出现，暴露她的身份。

他指尖蜷了蜷，改为拉她的手，“所以，当初去公孙家族救爷爷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