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母官相召,特来拜见,不知刘公有何见教?”
刘表见得阴修谦逊有礼,也自是笑道。
“元基兄且坐,不知元基兄可知晓颍川饥荒之事?”
阴修坐定之后,听闻刘表所言却是微微皱眉。
毕竟颍川饥荒之事,阴修虽有耳闻,但着实与自己有些不想干,是故也并未多加了解。
此刻听闻刘表讲起,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是故阴修自是坦言道。
“阴某对颍川饥荒之事,只是略有耳闻,听说我南阳叶县、堵阳一带还收容了四、五万颍川流民呢,至于其他方面的事,却是知之甚少。”
刘表闻言,轻轻点头道。
“今岁黄巾叛乱伊始,前任颍川太守司马儁年迈无能,以致于颍川境内生灵涂炭。”
“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人平定颍川黄巾波才叛乱之后,则是阉宦党羽出钱买官,担任颍川太守之职。”
“而这阉宦党羽在颍川太守任上,为非作歹、横征暴敛,本欲赈济百姓之事,却鲜少为之,以致于颍川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现今朝廷已调派汉室宗亲,齐悼惠王刘肥之后的侍御史刘岱,督察颍川赈济之事。”
“刘岱曾数次拜会于我,商谈颍川赈济之事,目下这阉宦党羽却是已经被看押起来了,想来不日就将押回京师治罪。”
“以这阉宦党羽的罪责,后续定然是要免官去职的,那么这颍川太守的职位却是又空缺出来了。”
“只是不知元基兄,可有意这颍川太守之位啊?”
刘表说完,却是一脸从容的看着颇为震惊的阴修。
阴修听得刘表话语,心中却是不断估量,侍御史刘岱乃齐悼惠王刘肥之后,又曾多次拜会刘表,商谈颍川赈济之事,刘表为何要特意提及此处?
阴修也知现今朝中公卿,太常刘焉、光禄勋刘宽、宗正刘虞皆是汉室宗亲,也差不多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了。
刘表年长于刘岱,刘岱又亲自拜会刘表,商谈颍川赈济之事。
那么是不是说明刘表在宗亲一系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甚至有没有可能就是下一代宗亲扛鼎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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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今南阳府衙中的督邮刘璋,还是太常刘焉的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