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家姐姐是皇后,自家大哥是大将军,自家公公张让也得皇帝信重,何氏可不是一般的飞扬跋扈。
当何氏听闻宗亲一系围堵自家府门,她自是怒气冲冲的领着侍卫出府理论一番。
结果刘范油盐不进,何氏折损不少侍卫之后,也依旧冲杀不出去,不过好在张让听闻消息后,把她好言劝进府邸,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何氏的大哥何进闭门谢客,而何氏的二哥河南尹何苗听闻消息后,却是赶忙入宫拜见姐姐何皇后。
何皇后听闻消息后,也连忙跑去跟皇帝刘宏吹耳旁风。
可惜皇帝刘宏打定主意,要敲打敲打汝南袁氏和阉宦一党,是故只回了何皇后一个“后宫不得干政”便罢。
这一日傍晚,皇子刘辨、刘协跟皇帝刘宏问礼之后,准备各自回宫歇息,皇帝刘宏却是又留了皇次子刘协一会儿。
问些生活起居、学习之事后,已然五岁半的刘协却是开口问道。
“父皇,今日河南尹入宫,讲述高平侯以及宗亲一系兴兵作乱之事,是真的吗?”
皇帝刘宏闻言,却是将刘协抱到自己腿上,轻言细语的问道。
“皇儿以为此事是真是假?”
皇次子刘协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道。
“河南尹之言定是假的,孩儿从荀师、蔡师、王师口中得知,宗亲一系以及高平侯刘表都是忠贞为国的臣子,是可以倚重的臂助,他们又怎会兴兵作乱呢!”
听得刘协稚嫩而又笃定的童音,皇帝刘宏的心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翳。
刘协口中的荀师、蔡师、王师,可不就是皇子之师荀悦、蔡邕、王越几人么,而这几人可不都是高平侯刘表举荐的么。
不过皇帝刘宏心中的阴翳一闪而过,他旋即便笑道。
“宗亲一系与高平侯刘表,都是朝堂的基石,我儿日后也都是可以信重的。”
“不过是个人就会有私心,是故我儿切记不可偏听偏信,不管是朝臣,你的老师,还是你身旁的宦官、宫女。”
“对于一众臣子,我儿对他们信重之余,还需要其他人对他进行制衡,杜绝他们相互勾连,结党营私,如此才能高枕无忧。”
听得父皇的谆谆教导,皇次子刘协微微皱眉,随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