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被焚,建奴据点再次被焚,这依旧是疑点。
小主,
赵平乱凭借一己之身,一家之言,便将所有的可疑全部平复了。
那么,最大的疑点,其实就是赵平乱本身了。
周大人,您觉得,赵平乱身上的疑点,是起始于何处吗?”
徐允祯循循善诱,将庙堂之上的各种党争核心汇聚于一炉,最终又全部引导向赵平乱这个具体个体,听得周延儒是心惊不已。
原本觉得魏藻德是大才,没想到这个善于隐于暗处渔翁得利的徐允祯,才是真正的个中高手。
“不知。”
周延儒知道徐允祯还有重磅消息没有放出,便敷衍的附和了两个字。
“周大人,赵平乱身上的所有疑点,全都起始于京营!”
这个论点一经抛出,周延儒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京营,周延儒可并未有所忽略,也是日日紧盯不辍。
只是由于小校场被严令封闭,军卒在其中日日操练,号令声不绝于耳,所以周延儒便没有太过于在意。
现如今被猛然提醒,周延儒心中不由得生出大量略显荒谬的设想。
难道,京营的平静,只是以某种意义不明的障眼法吗?
惊疑之间,周延儒不由得瞟了一眼面前的徐允祯,只见其脸上似乎有奸笑一闪而过。
“请说。”
心中大骇,周延儒也只能摆出一副求教的低姿态。
“赵平乱对于京营的管控,一开始便处于一种高压状态。
这看似雷厉风行,其实却并不怎么合理。
京营勋贵顽劣不说,士卒更是鲜少操练,如今日日操练,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京营之中被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万两千余人,现在被关在小校场之中数天之久,可谓是消息断绝。
就算在赵平乱离开小校场之后,整个校场却依旧密不透风,出不能出,进不能进。
这种现象,周大人,您觉得合理吗?”
徐允祯的政治嗅觉一如既往的敏锐,此番分析,可谓是一语中的。
一万两千人,说起来或许不多,可这可是从京营之中优选出来的青壮,是足以将整个京师都给攻陷下来的绝对强势军力。
现在,这支精锐部队被赵平乱整治得令行禁止,甚至连一词半语都不曾从校场之中流出。
要知道,整个校场之中,可是有数百勋贵位于其中的,有很多的勋贵都是带着任务进去的。
可就是这种鱼龙混杂的队伍,却依旧什么消息都传递不出来。
赵平乱在,还好说。
可赵平乱不在,这处校场依旧如此。
那么,这处校场的安静,就显得过于诡异了。
用屁股想都知道,整座校场之中,必定发生了什么巨变。
正是因为这场巨变的威慑,整座校场之中的兵丁、将校才会如此的俯首帖耳。
这场动荡,甚至要比朱纯臣满门被杀都还要令人心惊。
这种大恐怖到底是什么呢?
徐允祯以此为依仗,不顾文武不得结党的禁令,夜会他这个当朝首辅。
或许,只有灭顶之灾临头,才会让一个优秀的潜伏者开始不顾一切。
“定国公的意思,是言明小校场之中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可是,小校场之中日日练兵,声振寰宇,士卒们的士气一日高过一日。
如此练兵之盛况,如何有问题?”
周延儒很明显也意识到了徐允祯所说的重大威胁是什么。
可就算意识到了,可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只能以一种故意装糊涂的方式进行掩饰。
“诶呀。周大人,您就别装糊涂了。
那赵平乱的狼子野心,您就真的看不出来吗?”
徐允祯就像是真的被周延儒的几句敷衍给逼急了一般,面带焦急的抱怨了几句。
此番异常之举,反倒让周延儒从某种异常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静静的盯着徐允祯看了一眼,似乎终于有些回过味来。
可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周延儒依旧有些说不出口,像是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