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情况危急,为人君主当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戎马一生,为了击败曹贼,东奔西走,第一次有击败曹孟德之机,自然是不愿撤军。”
“当时我军已显败象,若不撤军重整,必遭重创,主公亲自督军,我只好如此咯。”
马秉小手一伸,奉承道:
“师父劝谏之功力,蜀中群臣亦不及您万一。”
“哈哈哈!”
法正被徒儿捧得高高的,心中自然是好不畅快!
随后,他又主动为马秉细说了如何图谋汉中,又如何声东击西,围点打援,最终为黄老将军斩杀夏侯渊创造时机。
提及黄忠之时,法正言语之中明显略有惋惜道:
“汉升将军之勇武古今少见,昔日听闻:‘廉颇六十,尚有余勇’,我尚有怀疑,若非亲眼看见汉升将军七十有二竟然能斩得夏侯渊,我定仍抱有怀疑。”
“唉,汉升将军,得其主,而不得其时啊,可惜!可惜!”
“唉~~~!”
一声长叹,不知是为黄忠惋惜,还是在为自己惋惜。
马秉从中听出了别样意味,旋即开口安慰道:
“汉升老将军青史留名,值得喝彩,师父亦是如此,计定汉中,官至尚书令,这是多少人都艳羡不来的,师父何需哀叹?更应重拾信心,努力进取才是!”
法正扭头看着说得头头是道的小娃娃,心中略有宽慰,说道:
“徒儿,师父自病以来,收下你当属第一快事!”
“不敢!不敢!一切皆是徒儿之幸!”
马秉起初抱有功利之心选择拜师法正,短短几日接触,方才晓得,这位名声奇差的谋主,在此等位置上是何等孤苦,心中不免心疼。
原本利用之心也淡了,只想好好侍奉其走完最后一程。
法正笑了笑,起身说道:
“老了老了,我回屋歇息,你稍后继续读书去吧。”
马秉随即立马扶着师父回屋后,独自一人前往书房继续啃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