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这时才恍然大悟般意识到,韩爌居然还跪着,于是赶紧又一次弯下腰去,伸出手来扯住韩爌的衣襟,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说道。
“快起来吧,韩爱卿。你呀,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朕刚才那是看黄爱卿身体比较虚弱,不忍心让他跪在这冰冷刺骨的雪水里头,怕他被冻坏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把他给扶起来。
这个时候,你也应该马上跟着站起来嘛!
何必非得等朕明确开口呢?
你这样子,朕和你相处起来可真是有些累人啊!”
崇祯皇帝依旧像往常一样,善解人意,和蔼可亲地对待着臣子们。
无论这个臣子是不是合自己的胃口,崇祯皇帝认为只要其没有隐藏的坏心思,便都能够予以容忍。
若此时有个像魏征那样直言敢谏的官员出现,他必定会以比唐太宗李世民更好的态度来对待对方,只不过可能稍微有点不听话罢了。
“陛下,君臣之间的礼仪绝不能乱!”韩爌依旧固执地坚守他所秉持的那套君臣之礼,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也坚决不肯改变立场。
“站起来!”崇祯皇帝丝毫不给他留情面,大声呵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崇祯皇帝可以和煦,却不会娇纵臣子。
“谢陛下。”韩爌二话不多说,向皇帝道谢后站起身来。
这时,黄立极与温体仁、杨嗣昌已站到了一起,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但黄立极并不会读心术,根本无法理解温体仁和杨嗣昌眼神中所要传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