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德国特工的话,贝当那颗苍老的心脏猛然颤动了一下,阿尔萨斯洛林…他心中永远的一块伤痕,他对特工说的那种情况十分清楚,将近二十年前因德意志帝国强制征兵而逃往当时还是共和国法国的阿尔萨斯洛林人民不在少数,后来战争开始后当地被强征的士兵也大批的逃往法国。
只是现在法公社内部有多少原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人民他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件事情,贝当的内心就感到一阵耻辱与绞痛,可他的内心除了叹息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能做什么呢?
法兰西民族国现在也只是能够维持自身的稳定不破裂,协约国的两个主要国家都面临困境,英王好歹还有殖民地与庞大的皇家海军维持自己的地位,而他这个艰难维持下来的法兰西民族国什么都没有,唯一能与德国交易的筹码便是在公社内部的共和国势力,可以帮助德国破坏公社的稳定。
而这还是与昔日仇敌的合作,与夺走了阿尔萨斯洛林的德国人合作…
贝当不做声响的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也就是破坏公社政府的社会秩序对吧?”
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其中包含着什么情绪。
“是的,元帅先生。”
另一名戴着眼镜的特工点点头并说道:“毕竟我国现在的执政党是德国社会人民党,按照一些人的说法,我国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法公社内部各派系对我国不会因执政党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宰相先生的存在必然会影响到法公社内部的温和派,我们可以借此挑起他们的矛盾。”
贝当缓缓点头对特工的说法表示认可,这么多年来在渗透公社上他们进展很大,虽然近两年因公社的反间谍措施降低了活跃度,间谍网络也遭到了打击,但公社内部的政治情况他很清楚,现在的公社劳工总议会主席是由劳工总联合会内各方派系妥协出来的无政府主义者塞巴斯蒂安·富尔担任。
在贝当眼里,这位富尔主席是个无能之人,从他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位富尔主席尝试了缓解法公社内部的派系斗争的行动,但没有任何收益,法公社内部的派系斗争反而愈演愈烈。
每当想到这件事情时,贝当的内心就会感到一阵欣慰,在他这里,他不用担心像公社那样的派系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