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墨和亓牙贴在楼梯口,缩着头,不敢往里瞧。
谢安还是坐在窗前的矮桌旁,手拿着棋谱翻看,但手中的棋子迟迟未落。
“瑾年,昨天阿娴又救了我,我是真心的。”站在书架旁的崔镜终是先开口,打破沉默。
他面色含春望着窗外的雨水,自信了许多。
见他如此情态,柱子旁的止墨睁大眼,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亓牙,眼神示意‘你家郎君这什么表情,那天到底什么情况。’
亓牙迅速撇过头,他很想捂脸,不知道啊!今天早上起来,主子就这副表情,他忙着收拾昨天晚上的烂摊子,这会儿才闲下来,他容易吗?
止墨的眼神在崔镜和自家郎君身上瞄了眼,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肉眼可见的自家郎君明显周身又冷了几分。
拨了下铜炉里的炭火,他拽着亓牙下了楼梯往偏厅走去。
“那天晚上到底什么情况?”止墨有些狐疑。
“嗨呀!没什么大事,有人给我家郎君使手段,”亓牙低着头,止墨眼神太过凌厉,他瞧着有些心虚。
“然后呢?”
“然后就被路过的谢家女君救了!”亓牙硬着头皮回道。
止墨轻嗤一声,“可真是难得呢!观园的主人还能再自家园子里遭人算计,可真真儿的人开眼!”
“后夜间,园子里有人行散吗?”亓牙有些心虚道。
“可我记得观园早就把五石散列为禁药了把,这可是老君观的天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