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义,豁然起身,心中怒意喷薄而出:“那群尸位素餐,国之蛀虫,身居庙堂,不能为国之助力,如今却要用女子去换得一时安枕,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姬元义一顿输出,骂了半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
李游抹了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心中暗道,怪不得姬家没有举荐这个堂哥入朝为官,就这喷人的能力,不做谏臣可惜了。
但转念一想皇帝叔父那个小心眼,算了吧,骂一次能忍,次数多了定然是记在心里不知要如何报复呢!
姬家众人深以为然,为了大家的小命着想,姬元义当个狂生也挺好。
当狂生也就在会稽发发疯,出了事情他们也能兜住,但若在康健惹到那些皇亲国戚,就算他姬家再底蕴深厚也不一定能摆平。
姬元义本人有才却也心高气傲,对于做官是没什么欲望的,朝中贪腐成风,下面官吏也有样学样,走在街上睁眼闭眼看到的就是麻木和绝望。
他觉的没意思极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转头追求琴道,吟诗作曲,游历江湖。
和他一般想法的人不在少数,社会风气如此,大家做官不开心了就挂印而去,归隐山林人都找不到。
但是皇帝却没什么办法,人家又没有犯法,这时候做官,都讲究你情我愿,皇权虽然强盛,但前提是得到各大氏族的拥护,皇族势弱,就得手段柔和,要不史书上满篇都写着前车之鉴。
这时候的文人还是很有骨气的,不是怜悯谁,而是送女子去和亲,是对夏国所有人的侮辱,就如同和邻居打架打输了,结果你爹要把你妹送过去给人当女婢,你气不气。
以前两国邦交,都是送皇子去当质子,不知从何时起,皇帝的女儿们代替了儿子,地位更低不说,送的多了也更不值钱。
“你我两家的商路不说,就是那云中城,我们也必须收回来!若能抢在谈判之前把蛮子打出去,那就不必有人去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