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要真是这么个样子,家里这座大宅子是怎么建起来的,不过是伪装得比较好而已。
“族长,我来找您有点事?”舒秋在他这张伪善的脸上吃过不少亏。
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舒秋还是懂的。
此刻她就很是懂事,从身后拿出将母亲因愧疚留给她的刺绣作品,小心地展开。
大朵的牡丹花簇拥着,花样繁复却不臃肿,每一个小细节都极为生动,这么一幅大刺绣,就像是真正到了牡丹园一般。
这是家中唯一珍贵的东西。
但对舒秋来说,却没有一个“弟弟”有用。
无依无靠的小姑娘,突然的暴富,还没有保住它的能力,那这财富对她来说就是威胁而不是幸运。
“是这样的,族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舒秋脑中这个念头转了一下,送出刺绣的想法变得坚定。
“这样啊,”李族长没说同不同意,粗糙的手隔空在刺绣上摸了摸。
终于,他抚着自己特意留的长须,叹道。
“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有个兄弟帮衬是好些。”
——
竺启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瞥向窗外,屋外的天已经有些黑沉。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从床上起身,走出来。
门并没有开过的痕迹,舒秋还没回来。
这个以后会成为自己唯一的亲人,真的可信吗?
竺启呆呆地站在原地,思考着。
“你怎么出来了?来等我的吗?”
舒秋打开门,就看到竺启站在面前,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讶与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