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着两人的背影,脑中几帧画面闪过。
明明她们对自己对温秋离来说都是没有联系的陌生人。
也不知为何,就因为短短的几句话,纪维衡莫名想到了迟迟没有回来的温秋离。
‘她们随便说说的吧,怎么可能跟……有关系呢。’
纪维衡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垂在两侧的手悄悄往里握了握,然后又很快松开。
他步子慢下来,站定在洗手间门口时,脑中的思绪乱七八糟。
现在距离温秋离去洗手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纪维衡站在门口没多久,就看到了终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温秋离看到等在外面的纪维衡,也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我见你很久没回来,就来找找你。”
纪维衡视线不由自主转向她的双手。
那里,还是被长长的手套给遮住,看不见下面的肌肤。
这么一打眼看过去,也看不出与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更看不到粉衣女人说的搓的泛红的皮肤。
他才宽下心神,就见温秋离带着的手臂,左臂顶端,有点点顶端被浸湿的部分。
纪维衡心一沉,顾不得什么伸手就去拽她左臂的手套。
他的动作太突然,温秋离没有半点防备,左手臂带着的手套轻易就被褪到腕间。
被藏好的红色印子出现在他的眼前,无比清晰,一片片的,是主人用力过猛留下的痕迹。
纪维衡脑中陡然回响起那两个年轻女人说的话。
“脏东西”
“洁癖严重”
“接受不了”
今天一上午,只有进门以及带着与长辈朋友打招呼时,自己挽过温秋离的手臂。
所以,她们说的那个被温秋离接受不了的脏东西是自己吗?
隔着手套,她还是觉得自己脏?
自己明明解释过的呀,他不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