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夫妇已经对楚筱云不满,在他们的眼里,要是轻易放过,就会助长她的气焰。
作为长辈,想要打压人,办法千千万。
阙羽却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只要他们不忍让,他就会提前站出,或软或硬地阻隔掉一切。
为了“扮演”角色,阙羽还做了许许多多的不起眼的小事。
给喜欢吃鱼但讨厌鱼刺的楚筱云挑刺,出门回来带些她喜欢的小物件,月事来时承担起岳母从前的责任监督不让她吃冰……
无论大事小事,他都做得越来越熟练。
明明阙羽的所有行动只是想着不让楚筱云、这个孟文锦最亲近的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好像忘了最初的目的。
不需要提醒,也知道做什么最能讨楚筱云欢心。
甚至,做那些事情时,还带着几分他没察觉到的自得其乐。
这日下朝,因着一些事务,阙羽下朝晚了些。
为了方便,就与吏部一名侍郎同坐一辆马车,结伴而行。
那侍郎从前是孟文锦的好友,姓林,同行的路上聊了不少从前的事情。
阙羽仔细听着,从其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马车渐渐驶入了闹巷,林侍郎掀开帘子,随口说道:
“真的入秋了,淮湛(孟文锦的字),你瞧,街上竟有人挑着桂花出来卖。”
“别说,还真有几分野趣。”
阙羽一下子就从思索中醒神过来,他顺着车帘往外看,果然瞧见一位挑着小篓桂花出来卖的阿婆。
“停车。”
阙羽叫停马夫,独自下了车,走到阿婆面前。
“你这槐花怎么卖的?”
年纪有些大的阿婆抬头,见到还穿着官服的男人,有些畏缩,声音也极小。
“官爷,五、五钱银子一斤。”
阙羽看了眼篮子里的桂花,眉头皱起,又问了句:
“你这篓子里的花可干净?”
他皱着眉的时候看着更加有威势,阿婆生怕官爷用什么理由抓走自己,急匆匆地解释:
“这都是今早我家大郎爬树上摘的,都是最新鲜最干净的。官爷,那些蔫的、坏的我们都扔了,好几棵树,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