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散的银针劲道仍疾,四周观战的众人纷纷闪避。海东峰自重身份,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数枚银针与他的护体真气一接,如触墙壁,纷纷向下跌落。
杨敬轩的护体真气不及海东峰深厚,难以凝气为墙,若是躲闪或用手接针,显是比海东峰逊了一筹,但他是鬼手门掌门,内劲的婉转玄妙,另有一功,当即提一口真气,自内而外,身子周围产生了一道旋转的气流,数枚银针飞到,被这股旋转的气流一带,饶着杨敬轩的身子转了十七八圈,逐圈下降,终于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旁观的众人见两位掌门如此功夫,全都由衷的赞叹,但他们都是弟子晚辈,不敢轻易的喝彩叫好。
张正银针无功,右手长剑,左手飞抓,向覃九公招招抢攻。
覃九公已将乔之华和白羽公主逼得蜷缩在一处,勉强舞动长剑护身,眼见张正攻势甚急,长剑化繁为简,凌空砍下。
乔之华和白羽公主同时举剑上击,三支剑相交在一处,覃九公运劲下压,下面的二人奋力上迎。
覃九公根据二人剑上力道的大小,只比二人多加一分内力,三支剑极缓慢的向下下降。
他用本身三成功力对付乔之华和白羽公主,左掌化掌为刀,敌住张正的一抓一剑。张正飞抓在前,长剑在后,向覃九公急攻三招。
覃九公双足不动,上身微摆,如风吹麦浪,雨过竹林,张正的飞抓攻到,只觉眼前一花,敌人的身子随风轻舞,难以取得准头,稍一犹豫,飞抓的抓头擦着覃九公的左肩飞过。
覃九公让过抓头,左掌一翻,手腕在飞抓链子上饶了一圈,同时五指牢牢扣住链子,运力一抖,链子抓疾速飞回,抓向张正的面门。
张正见链子抓虽未被夺去,但也相当于变成了覃九公的兵器,心中又惊又气,挥剑一挡,磕开抓头,随即一招“鬼火扑萤”,萤光点点,鬼气森森,攻了出去。
覃九公是嵩山派高手,武功上的造诣仅次于掌门人海东峰。他平日里不用飞抓,但武学之道,一法通,百法通,此时将半条链子抓使得神出鬼没,虎虎生威,便似是寖淫多年的独门绝技一般。
张正连换了三路本门剑法始终占不到上风,无奈之下,把新学的药王门入门剑法使了出来。岂料这路剑法一出,局面竟然改观,至少能稳住阵脚,与对手有守有攻。
自从药王门一百年前覆灭之后,世间已无正宗的药王门剑法,药公得道千年,闲暇时又将本门剑法诸多修缮弥补,去芜存菁,是以这路剑法一施展开来,海东峰这个剑术的大高手眼前一亮,心道:“这是什么剑法?我竟然见所未见,又着实高明。”微笑着向杨敬轩道:“杨兄,看来这世上要出第九大剑派了,你们鬼手门便改名为鬼手神剑门也名副其实呢。”
杨敬轩苦笑道:“海兄说笑了,神剑二字如何敢当,我教了这许多混账不省心的弟子,该叫鬼手瞎眼门才更贴切些。”
张正的药王门剑法只此一路,且初学乍练,变化不多,数十招后,覃九公已熟知了他的剑法套路,看准其来剑方位,飞抓抖出,将剑身牢牢抓住,运劲一夺,张正连人带剑飞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