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嘱咐了几句,郭采莹帮张正检点暗器,整理衣服,理顺头发,还要拿毛巾给他擦脸,张正笑道:“我又不是去相媳妇,打扮这么精神做什么?”
郭采莹道:“你要是敢去相媳妇,我就变个母老虎,一口把你吃了。”说着,轻启朱唇,作势欲咬。
张正和她相距甚近,见她面带潮红,娇羞无限中张口咬来,心神一阵荡漾,哪里把持得住,头一低,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郭采莹脸上更红,急忙转过脸,把头埋在张正肩上,二人顺势张开手臂,拥抱在了一起。
这已不是张正第一次亲到郭采莹的嘴唇,但却是最感到甜蜜温馨,心甘情愿的一次。
二人紧紧相拥,不觉时光之流转,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郭采莹手里的毛巾落在了地上。张正内功极深,虽在忘情之时,对身边的微小声音亦能听闻,心头一震,在郭采莹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缓缓推开她的身子。
郭采莹的心头仍在嘭嘭直跳,低声道:“你要走了吗?”
张正“嗯“了一声,道:“等我回来。”
他心知已经耽误了许久,不敢再做停留,身形向后一跃,单掌推窗,跃出窗口后脚下先喷出两道细烟,关上窗户,再足下发力,一道黑烟,直向华山南峰落雁峰之畔的松桧峰飞去。
华山派的敬贤堂坐落在松桧峰峰顶,乃是华山派祭奠祖先的家庙,掩映在一片乔松巨桧之间,建构雄伟,气象庄严。
张正飞临松桧峰上空,在一株大松树上落脚,举目向下观看。只见敬贤堂中一团漆黑,并无灯火,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心想:“时候不早,不能再等了。就算里面有埋伏,我快进快出,不给他们吃爆筋丸的时间,谅他们也拦不住我。”
想到此,飘身跃入院中,身子绕着主殿飞了一圈,正想着自己应该从哪里进入,东边第二扇长窗无声无息的打开,里面黑洞洞的,透着阴森恐怖。
张正知道这是约自己的人请自己进殿,自己若是不敢,或着稍一犹豫,可就要被人家看轻了。当下吸一口气,径直从缝隙间飞入。
他初进殿里,眼前一团漆黑,将手往前一伸,果然看不见伸出的五指,心想:“他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点盏小灯,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在哪,你是谁啊?”心里面如此想,口中低声道:“晚辈张正,拜见前辈。”
话音一落,正前方一个温和的声音道:“你来了,还不算太晚,咱们这就带上开山斧,救你娘去。”
张正听出说话的正是沈从仁,他又说去救自己的母亲,心里一阵激动,说道:“带什么开山斧,我母亲现在何处?
沈从仁道:“开山斧是本派第四十二代祖师铸造的一件兵刃,重七十二斤,锋利无比,切金断玉,开山碎石,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正可拿来救你的母亲。”
张正进入大殿的时间一久,渐渐能看清一些东西,只见前方长条桌案上,上高下低,摆放着几行牌位,沈从仁正从桌子前面的蒲团上站起身,忙道:“沈前辈,救我娘要用开山斧,那我娘她……”
沈从仁引着张正往大殿的左边走,一边走,说道:“被人家关在地牢之中,上面是一块小山似的大石,咱们劈开大石,才能把她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