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华被郭采莹突然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感事态严重,在椅子上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莹妹,你说的天生的什么的人,不会是我吧?”
郭采莹道:“不是你是谁?你拿镜子自己看看,还有谁像你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乔之华最怕别人议论他的容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诸多评语中最令他愤恨的一个。若换了旁人,乔之华早跳起来跟对方拼命,偏偏郭采莹是他曾经最爱之人,现在内心深处多少还有些旧情未了,当真是急也不是,恼也不是,忍气吞声又有些不甘心。
他站在那里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之际,药公将脸一沉,说道:“莹儿,这么大人了,说话没一点儿规矩。你出口伤人,赶快向驸马爷道歉。”
乔之华有了台阶,连忙就坡下驴,说道:“不用,不用,大家是自己人,莹妹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明天我请客,你们大家到我府上,尽情吃喝,就当是莹妹向我赔罪。”
药公笑道:“别人得罪了你,你还请别人吃饭。嗯,不错,胸怀广大,是我辈中人。不过你以后可要小心点儿,得罪你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多啊!”
乔之华道:“不会的,药公,这也是分人。莹妹得罪我,我不计较。要是换了旁人,我一声令下,把他押进衙门里治罪。”
郭采莹哼了一声,道:“你好大的官威呀。”
乔之华道:“岂敢,岂敢,实在是刁民太多,乱世用重典嘛。另外呢,哎,我说实话吧,早想请药公吃饭,怕药公不肯赏脸,借莹妹这个由头,一举两得,药公前辈,您可不能推辞啊!”
药公笑道:“好,不推辞,明天再忙,我也去你家里吃顿便饭,顺便再医一下你的脸,能不能管用,可就不一定了。”
乔之华大喜,说道:“一定管用,我这就回去,打扫房间,准备酒饭,恭候你们三位的大驾光临。”
他说走就走,起身告辞,兴冲冲的返回自己的驸马府去了。
乔之华去后,药公往下看了一眼,两个心爱的弟子一个气鼓鼓的,余怒未消,一个低头沉思,大有心事,微微一笑,说道:“正儿,你想通了没有?”
张正先向药公欠了欠身,略缓了一缓,说道:“想通了,弟子愿意替师父参加同心大会。”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感觉还是参加大会,给师父留一条后路为好。可是师父不论因为什么原因,出于什么目的叛逃,为何不带上我?是形隔势禁,来不及通知,还是根本就不想带我?
药公见张正说出愿意参加同心大会后,面色依然凝重,显然忧虑仍深,说道:“正儿,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是你,况且你师父还是我们大家团结争取的对象,所以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好好休息,将来好更好地为天下苍生出力。”
张正道:“是,但我师父将我养大,传我武功,名为师徒,实则情如父子。我与师门休戚与共,如今师门漂泊在外,我心实在难安啊。”
药公到此时才真切地感受到张正对鬼手门的感情深厚真挚,绝不是轻易能割舍的。杨敬轩迷途知返便罢,若其执迷不悟,张正这个大高手会不会被裹胁而去,还真是难说呀!
郭采莹道:“师兄,你别灰心,药王门也是你的师门啊!咱们将来广收弟子,开枝散叶,做天下第一等的医药门派。神农谷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小日本被咱们打回了老家,全天下都在流传咱们的事迹,人人敬仰,个个称赞……”
药公笑道:“好了,别自吹自擂了,牛皮都快被你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