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说过,她身上佩戴的所有首饰以及衣物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那天晚上的亲密互动,他们两人默契地不再提及。所以他对她最近几天都没有戴任何饰品,身上穿的衣服也都偏向青春活泼的风格并未过多在意,还以为她是换了风格呢。
钟墨晔靠在骡子车的后座,手中握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勾勒着图案,仿佛在研读一份乡间的田契。忽然,他放下了手中的树枝,抬起头向驾车的刘大山发问:“老刘,你以前养过土猫没?就是那种村里随处可见的黄毛狸花猫,你说要是你对她凶了,或者不小心伤到了,猫会不会暗地里寻仇呢?”
刘大山赶车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明所以,“嗨,我年轻那会儿,养过一只。嘿,你说的那个记仇啊,没错,真有那么回事!有一次我不小心踢了她一脚,后来我晾在外面的棉被就被她给抓破了。”
钟墨晔的眼神微微一凛,看向刘大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哦,那就是咱村那份土地租赁合同的事儿吧?我还记得当时你说那是你婆娘跟你拌嘴时撕烂的。”
刘大山立刻脸色煞白,背上直冒冷汗,他知道自家老板的记忆力无人能敌,无论何时何地都精准如刀。“那个,那个我不是说。”
“行了,”钟墨晔淡漠地打断他,“我不是问你婆娘,我是说那只猫。”
刘大山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脸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哎呀,这可就有意思了。咱家那位可不一样,关系复杂得很呐。”
钟墨晔耳边传来远处集市上的喧闹声,他随口说道:“我看市场那边新进了一批土布,摸起来质地不错。”
刘大山应声道:“咱村口那几家店铺应该有卖,您是要我去瞧瞧,还是给您捎回来?”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钟墨晔便开口道:“我自己去挑。”
他想起了那个女人手上的布艺饰品,虽说是寻常之物,戴在她手上却别有一番韵味。既然她决心离去,那么他就从此刻起,一件件亲手挑选礼物送去。
马车停在了村头的集市口,刘大山跳下车找摊主打了招呼,然后紧跟着钟墨晔,低声汇报道:“这市场上暂时缺货,我已经让几家铺子帮忙去找了,一会儿就能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