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圆睁地质问唐沐可:“你是说唐家大小姐准备不管唐家了吗?怎么?发现自己姓南之后享受到了更好的待遇,就开始粘着南铭丰了?还在我的面前摆谱,真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就能支撑起整个唐家了不成?”
今日,唐沐可的耐心已被消耗殆尽。她猛地转身,目光中闪现几缕愤怒的火花:“难道不是吗?你觉得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唐心雅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这个表姑说话?我为唐氏效力三年,虽无赫赫战功,但也付出了辛勤的努力,你现在是要过河拆桥的意思吗?”
唐沐可冷眼扫视着她,语气凛冽:“你现在的位置,靠的不也就是表姑的身份吗?”
唐心雅脸色铁青,瞪着她的眼神狠辣至极。
唐沐可讽刺的声音再次响起:“或许没有你们这些人掺和其中,唐家衰败的速度还会稍微放缓一些。这么说来,你们在这中间倒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呢。”
唐心雅在外面向来横行霸道,利益面前寸土不让。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唐氏家族尚且空虚如洗,由此可见她在其中起到的作用非同小可。
当初信任姜苎并与其纠缠不清的人,又能有几个真正的好人呢?
初入唐氏之时,唐沐可曾对她抱有过期待,毕竟她同姓唐,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太恶劣的事。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贪欲无穷无尽,并非出于对唐家的忠诚,而是为了她个人的利益。
村里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心里向着南铭丰就直说呗,何必假模假样地装作是为了唐家的好!这些年我对唐家鞍前马后的伺候,到头来竟被当成狗一样使唤,半点儿回报都没捞着,还反过来被那披着羊皮的狼冤枉!
唐心雅脸上挂着阴阳怪气的笑容,底气不足地扭过了头。
唐沐可挺直腰板,掷地有声:“谁是披着羊皮的狼,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人在做,天在看,黑夜行走终归会撞见鬼的!唐心雅,我喊你一声表姐,那是给你留脸面!你的那些小心思最好给我藏着掖着,要是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别说我手下不留情!”
“另外,别摆出那一副长辈的架子!当年我娘为何不愿重用你,那可是有原因的!如今你觉得我真的瞎了不成?竟想把狼引入家中,还想让我唯命是从?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唐沐可不是个憋得住火的性子。她在钟家隐忍了三年,只为回到唐家,一雪前耻,这会儿怎可能再忍气吞声?
接管唐氏之初,哪个有二心,哪个是姜苎的亲信,她心里门清得很。之所以暂时容忍唐心雅,不过是对她还存一丝希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