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梅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朝着安全出口的方向望去,“你是位精明的庄稼汉,懂得权衡利弊,做事决断果敢,也许唯一栽过的,便是嫁给了我这个村妇。”
赵大山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深邃而又充满危险,如同一只猎豹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似乎在欣赏她的垂死挣扎。
“我承认,在婚期内我没有对你全然坦诚!但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又是否对我有过半分关心?如果你真的在意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丝毫异常!”
赵春梅平息了一下情绪,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要什么条件尽管直说!别摆出一副被捉奸在床还深情款款的模样,你这么做不但恶心不了我,反而让我觉得反胃!”
实话说,在回来的路上,赵春梅预想过这个男人可能会找她麻烦。
毕竟那个臭男人一贯趾高气扬,得知前妻传出流言蜚语,还扯上了自己,肯定面子上下不来台。
她设想他会冷嘲热讽,或是冷漠警告。
却万万没想到
他会在家门口醉醺醺地堵她,一副理所当然责怪她的模样
“赵春梅。”
他忽然唤她的名字,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赵春梅心头一震,从没听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叫过她的名字。
婚后三年,他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除了行房时动情唤她春梅,其他时候连好好看她一眼都吝啬无比。
如今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虽然寻常,却又莫名地带了几分别样旖旎的情愫。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耳边只听得他又道:“我现在后悔了。”
赵春梅满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