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景期在凌晨两点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身体倚在沙发一侧,身上盖着一张毛毯,显得颇为凌乱。
茶几上摆放着一碗已经彻底冷却的蜂蜜水。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记忆中的某些片段逐渐复苏,冷峻的面庞上罕见地掠过一丝尴尬。
不过尴尬之后,更多的则是怒火。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在他刚刚松口给她机会时,就这样随意地将他丢弃在地毯上?
明明泡了蜂蜜水,却不叫醒他?
以往的她绝不会这样做的。
他在地毯上坐了几分钟,直到双腿和腰部的麻木感逐渐消失,才慢慢起身。
这时,他才意识到此处是一个约八十平米的两层小公寓,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似乎是卧室,一眼就能览尽全貌,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选择在这种地方委屈自己。
与她共度的日子里,他何时让她住过这般破旧的房子?
一声冷哼响起,那人稳健的步伐踏向木梯,朝着二楼而去。
村庄里的夜晚,唐小霜辗转难眠,或许是因为村口树下的流言蜚语,或许是因为自家田地旁多了一双耕耘的手,更或者,是因为那个狗汉子临走前含糊不清的话语她在懵懂中沉沉睡去,梦里尽是恩怨交织的故事。
梦中的场景如同迷雾般模糊,出现的人物却是清晰可辨——有程石头,也有钟大山。唐荷花那趾高气昂且让人咬牙切齿的脸庞,耀武扬威地宣称要夺走属于她的一切。程石头跟着唐荷花离去,甚至还残忍地说他从未真心爱过她。紧接着,钟大山却告诉她,他不相信唐荷花,并让她内心窃喜。然而叶新月突然出现在一旁,挽住了钟大山的手臂,声称这个庄稼汉是她的
恍惚之间,那些刺耳的讥讽声似乎就在耳边萦绕:
“唐小霜,你啥也不是!”
“唐小霜,你知不知道钟大山为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