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先把行李箱提进来,二话不说关上门就往里面走。初九不知所措的看她先去卧室转了一圈,然后又奔到书房,等那姑娘像巡视自己领地一样把整个房子连同阳台的角落都没落下的看了一遍之后,初九觉得自己像个二傻子一样杵在门口看人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感觉真像自己偷了别人心爱的东西,刚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偷摸的据为己有,想藏着掖着不还人家之后,又被人家发现当场抓了个现形一样,既尴尬胆怯又羞耻到无地自容。
那姑娘什么也不说,重重的呼出口气,像是心里也很郁结很不顺心似的往沙发上一坐。人家坐着,是如主人一般的高傲姿态,初九站在入户的玄关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有点心虚,大概是因为她对萧以荀存的那么点小心思,可总站着腿疼啊,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客厅坐着等姐姐回来吧。
那姑娘就眼睁睁的看着初九一步一步,瘸着腿挪到沙发跟前坐下,一只腿儿还是直不直弯不弯的伸着。她皱眉看着,一想到长的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残废,还觉得挺惋惜的。
她这一忧心,小脸一皱眉头一拧,表情就显得不怎么和善了,看的初九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忐忑。
沉默了一会,那姑娘开口问初九:“你们这样住在一起,多久了?”
初九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傲娇的小公举的声音。这不怎么友善的疑问句,更让初九心神恍惚的认为人家是在质问。
妈呀,在关系暧昧不明的人家里小住,还能遇见正妻,别说打倒正房了,这还没成功当上小三呢,就当场被抓个现行也就算了,还悲催的被情敌卡油,看看对方那张高傲的公主脸,初九愈发觉得自己无限悲凉,满心怅然reads();。
初九没回答问题,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反复的思考自己和萧以荀之间那微妙的感觉,和非一般清晰明朗的姐妹关系,到底能不能给自己足够的底气压制住自己那点对萧以荀有好感,而生出来的不良居心。
可就算她居心不良,喜欢萧以荀,可她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轨行为,也没勾引过萧以荀。她还变着法的想远离萧以荀,想尽早消散那些不合时宜出现的感情。倒是萧以荀主动占过她便宜,她多冤啊。
初九脑子里过电影一样迅速过了好多和萧以荀在一起的画面,愁的她觉得今夜一过,她明天一定能华发早生。
初九用沉默来拒绝回答小公举的任何问题,反而打马虎眼的掏出手机问她:“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看初九一推二五的样,小姑娘瞅着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初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意不同意倒是吭一声嘛,我又没刨你家祖坟,也没睡你家萧以荀,你又何必这样,看的人家瘆得慌。
过了许久,那姑娘调整了个坐姿说:“不用,我在这等着就行。”
初九是不怎么想打这个电话的,不是怕萧以荀在上课,而是怕接通之后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说怎么别扭,人家说不用,她求之不得。
初九瘸着,因着人家和萧以荀的关系,又对这的布局门清,想必也是这的常客,她没好意思问人家喝不喝水,要不显得她反客为主似的别扭。那姑娘坐了会,起身自己去倒了杯水喝,还好心眼的顺口问了初九喝不喝水。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威慑的架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