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样,算是不中用了,她怎么还会看他一眼呢?
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还没有那么重,他原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努力,以为他救了她就能……
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与难受,他想还不如死了的好,在救她的那一刻就死去,她会一直记得他,而不是现在这样。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回了他游走的思绪。
陆景涵动了动眼睛,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面容。
他张了张嘴,唔了声。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滚入枕头。
凌涟坐在床边,拿出纸巾替他擦去眼角的水痕。
“快四个月了吧,从出事开始。”凌涟把纸巾扔到床头柜上,“哦,不,从最早的车祸开始到现在,该有一年多了。”
陆景涵眨着眼,意识到她在说她出现了多久。
“对了,应该先告诉你,陆家产业已经拆分,一部分归入顾氏集团,一部分在肖家手里。我想你也不会反对,毕竟我在处理我得到的东西。”
凌涟歪头想了想,“哎,不对,不应该先说这个。该从哪里说起呢?”
陆景涵听懂了前半段,不明白后半段,抖着嘴唇想说话,可惜说不了。
“不如就说,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吧。”凌涟瞥了他一眼,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或者你为什么没发现我还是我呢?”
陆景涵陡然睁大眼,她在说什么?
凌涟看着他的表情轻笑出声,“很奇怪吗?”
“这世界上总有些奇怪的事。比如车祸昏迷时,我做梦了。梦见了我们毕业结婚,我父母因事故丧生,然后你和别的女人商量着要我的命。结果呢,你在刹车上动了手脚……车冲出了悬崖。”
陆景涵表情一片空白,仿佛被她的话惊住了。
“所以你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梦?有没有梦到这些呢?”凌涟好奇地看着他,“如果有,那就眨眨眼。”
陆景涵眼珠转向凌涟,眼神惊疑不定。
“你想说那是假的?”凌涟低下头,发丝垂在脸旁,倏地又抬头,“你能接受车祸后的人不是我,那为什么不能信我现在说的呢?不相信我重生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你腰侧有一块伤疤,那伤疤是小时候保姆没看好你,你拉下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后,花瓶碎片扎进去留下的。”
陆景涵动了动嘴,同时努力挪动手臂,手臂只是细微地颤动一下。
“这个伤疤位置过于隐秘,一般人看不到。照道理我不该知道,所以你该相信我说的吧,我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