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是塞外风光。
扬州则是小桥流水。
邹澄赶到钦差行辕,他今日乃是求情而来。
因为顾左打着帮助一些盐商解决守支的旗号,拉拢到了人,可关键是现在问出了什么,他不清楚。
大厅之中,顾左坐在偏位,扭头看了一眼他之后又偏过视线。
“邹大使,几日不见,为何今日早早登门?”
“下官参见上差。敢问上差,近来可是有极个别的盐商说了些什么胡话,下官是怕他们误导了上差,所以特来提醒。”
顾左面无表情,“感谢邹大使的好意。”
话到此处,他忽然停了,搞得邹澄有些尴尬。
但事关重大,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扭头就走。
“……上差当日说,要呈奏皇上奏疏,此事……”
“邹大使想看本官写了什么?”顾左露出玩味的笑,“给邹大使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你愿意与本官联名上疏即可。到那个时候,都要署下邹大使之名了,自然是要让你看写了什么。”
邹澄头疼,
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嘛。
为什么非得要折腾一下呢。
“上差,请恕下官直言,为什么偏要如此呢?上差这样做难道是圣意?抑或是有别的用意?”
顾左眼睛一眯,“身为人臣,奏报职内情形竟然还要被问是不是别有用意。我大明朝的官,如今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吗?”
邹澄被这么一怼心中也有怒火。
好说歹说都不行。
“同朝为官,上差何故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言差矣,本官想要让邹大使与本官一起,你不愿意啊。”
邹澄:“……”
他握紧拳头,低垂眼眉,眼神中射出一些怒火。看来这个钦差是坚持要他的命了。
不过他转而冷笑,要是将占窝、买窝此等事情上奏皇上,那得罪的就是满朝的勋贵、还有宫里的公公。
无论如何,他的名字是不能署的。
既然顾左非要送命,那他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下官只能告辞了。”
“不送。”
看顾左如此态度,邹澄也更加生气。
“哼!”
临走之前,还甩了甩衣袖。
顾左眨了眨眼睛,暗叹,这就是会做官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