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边贡道:“威宁伯,天赐兄可知?”
“王襄敏公之孙吗?”李梦阳还没孤陋寡闻到那种地步,“正德以来,勋贵行为不检,屡次触及圣怒,但是威宁伯却异军突起,多为皇上褒奖。其人才能一般,但人品上佳。虽是勋贵,待人行事还胜过乃祖几分。”
边贡无奈发笑,王越当年品行有些嚣张,使得很多文人不待见他,李梦阳现在还要带一嘴。
“正是此人。”
李梦阳嘴上骄傲不说,心里则想,那他这文章得写得更加惊骇世俗才可。
……
……
宫里,朱厚照得知己巳六子书的日期以后也在安排人。
“陛下要臣参加这己巳六子书,便是要臣去抬杠?”说话之人一脸惊诧,完全的不理解。
皇帝却闷闷的哼了一声,“一个小小的李梦阳,四品官,入了京便能搅弄风云,朕要你去压压他的气焰。”
真的假的?
今上胸怀绝不至此。
“陛下之命,并不难做。只是微臣实在不解,陛下之本意,不就是要处理藩王土地吗?为何要臣去反驳李梦阳?”
“叫你去就去。多嘴作甚?”
所谓的争议就是要有争才有议,如果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致举手表决通过,那这事儿八成闹不出什么波澜。
就是要那种争的面红耳赤,吵得唾沫星子满天飞的,那争议的要点才会为人所注意、讨论。
但严嵩并不明白皇帝此番用意,被怼了一句之后只得老实的应声,“是。”
他有些脑袋疼,现在朝廷的风向是要处理这些藩王土地,他却要‘奉旨’维护那些个为非作歹的王爷。
这么搞下去,他不成奸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