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越这片间隙的速度正在变慢，大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抗拒我们。要不然就是在阻止我们前进。失去更多的动力，我们就会……”

“不要念出来，” 格鲁尔托斯克如此说道，“别把那个词念出来，布里奇曼。”

然而它就像一朵腐尸之花那样在他的脑海中嫣然绽放。

风止船息（6）。

（6）Becalmed

一万多年前，格鲁尔托斯克和他的军团曾经迷失于亚空间之中。他们被逼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然后被宇宙中最为肮脏的力量拥进了怀中，继而深深地浸没在了由情感之潮所形成的亚空间里。回到那个地方，被迫忍受那一无所有的熵腐之蚀……对于死亡守卫来说，这远比战死沙场要糟糕得多。

那是一场真正的噩梦，在所有可能的命运中，它最为糟糕的一种。

他的注意力被一块碎玻璃吸引了过去。那是瑟格莱恩之罐（7）的一部分。他凭着直觉捡起了那块略呈弧状的三角玻璃器皿，并透过它朝着另一端的亚空间望了过去。

（7） Thurglaine's canister，这里面装有取自纳垢河口的浊瘴之气，然而它在后来的跳帮战中被影阳打成了碎片。

有什么东西外面，就在漩涡那里。一个巨大的实体，虽然样子很像钛星人和人类，但胳膊却多的有点不像话。其中一些肢体似乎拥有五根手指，而另一些则像钛星人一样是四根手指，要么就是跟克鲁特一样长着鸟一般的利爪。某些肢体的末端长着熊一样的爪子或是不停舞动触须，与那些在他舰桥上施法的真菌生物很是相似。许多手上都持有利刃，其它的则拿着丰饶号角（8）、翎羽和闪烁的明光。

（8）Cornucopias

在那本该是脸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由苍白血肉构成的空无一物的崖壁。

“你是什么东西？” 格鲁尔托斯克如此说道。

只听一段话语切开了他心中的乱麻，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潜望镜里看到一枚扑面而来的鱼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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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钛'瓦女神。

“不！” 格鲁尔托斯克大声叫道，“那些钛星人是无神论者！”

但他们的盟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