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辉轻声问道:“世子,您终于醒了。”
慕容裴风只感觉头昏脑涨,他皱了皱眉,回忆起遇刺的经过,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是你?”
眼前的人与多年前暗巷里的模样重合,慕容裴风一下子变得精神,“是你?”
“想不到世子还记得老臣。”
如何能不记得,就是他告诉自己并非侯府亲生子,而是遗落他国的皇子,不仅身世坎坷,还背负杀母之仇,而后他就派人跟随自己,读书学艺,纵横谋划。
慕容裴风费力坐起来,高岸赶紧去扶,“世子小心。”
“可惜滕相来迟一步,我已经是个废人,已经不值得你费心了。”慕容裴风有些自暴自弃,他已经废了左手,按照祁国的规矩,残缺之人是不能担任君主的。
滕辉站起身,“世子言重了,规矩是人定的,只要世子带着兵力回到祁国,扳倒祁后,登上帝位,谁又敢多说什么?”
“兵力?”慕容裴风冷哼一声,“滕相不妨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情形,我已经被庆王舍弃,如今我这伤就是拜他所赐!”一说起这个,慕容裴风的脸上满是恨意。
“此事我也知晓,高岸已同我说过了,庆王的确不是个好人,当日你全力与他合作,也不过是想借他助你回祁国。如今你们彻底翻脸,而你又知道他想篡位的大计,他自然不会放过你。”滕辉一脸认真道。
在一旁的高岸闻言有些着急,“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如今侯府重重防守,无人能活着出去。”滕辉胸有成竹道。
“但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高岸继续道。
“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世子的伤,余下的我们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