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人在家里。我随时都要向你通报。你放心去吧,现在,方圆百里,并没有阴魂骚动。没有人设坛。”
李天琪的心疼,他的眼睛湿润了。105岁的爷爷,身心已在战时状态。他老人家的灵魂,陪伴在他李天琪的左右,无时无刻都在保佑着李天琪。
李天琪呜咽着说不出话。他深深地点着头,转身便离开了爷爷。
李天琪不带大军,就精选了二十多位侍卫,随身带着轻武器。从李宅后面,寻找樵夫们砍柴走过的小径。
这路不能称其为路,荆棘丛生。寻找樵夫踩倒的枝杈和青草上面的痕迹,艰难地向结界山顶攀登。
这条路李天琪走过,此一时彼一时。莫说是当初天黑,就是大白天,这种隐在草丛中的痕迹,也很难寻找。
无论怎么艰难,他们还是登上了结界山的山顶。现在是白天,结节村的炊烟,仿佛就在脚下。
忽然,李天琪感到奇怪。上次他来的时候,去喝茶的那间茅屋,不见了踪影。他寻到当初茅屋所在的位置,在那儿看了许久。就连曾经建过茅屋的痕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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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琪对着山谷,大声地呼喊着说:
“其尉先生,天琪看您来了。”
山谷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回音。他不知道,其尉先生听到了没有。
按照行军的习惯,李天琪派了哨探,在前面探路。快要走到谷底的时候,可以看见结节村道路上的行人了。
哨探忽然回来报告,他低声说:
“我们被拦住了,前面有人,很会抢占地形。”
李天琪吃了一惊,好厉害,莫不是史虎森他们,已经包围了结节村。他低声地命令大家,说:
“做好战斗准备。”
李天琪往前面看了一眼,隐藏地这么好,不见一点动静。莫不是碰上劲敌了。他跟着哨探,躬身潜行到一棵大树的背后。
忽然嗖地,一支长箭便扎在大树上,正和他的眉头平行。他拔下那支箭,看了一下,他笑了,大声地对着前方说:
“误会,是自己人。”
对面的人也不露头,也是喊着说:
“胡说八道,自己人怎么可能在我们结节村的背后下手。”
这是误会。李天琪由不得感到宽慰。他佩服龚常,懂得用兵之道,像战士作战一样,把结节村外都防守的如此严密。他说:
“我是李天琪,叫认识我的人过来看看。”
对面的人不作声,过了好一阵子。草丛里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这才站起来一位。他旅力强劲,走路脚下生风。转眼之间,就到了李天琪的面前。
李天琪由不得苦笑,看面相,这一位一定老过他的爷爷。把耄耋老者都推向阵前,可见龚家手边的兵力有多么的窘迫。他说:
“老爷爷,您老看我是不是李天琪。”
老人家围着李天琪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他说:
“其实李天琪我也是只知其名,真人,我还真没有见过。”
李天琪想吼,真耽误事,那您还跑过来看什么。面对老人家,他不能生气,他说:
“我们可以进村了吧?”
老人家有点犹豫,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草丛里面又跑过来几个,看起来年纪可都不小。
李天琪不悦,他嘟囔着说:
“龚伯怎么能这样用兵,阵前怎么全部都是老人家。”
后来的有人笑着,指着先来的那一位说:
“我们算什么老,不过就是七八十岁。爷爷才算是我们村子里的老人呢。”
李天琪赶快上前,热情地拉住老人家的手,歉意地说:
“对不起爷爷,小的不敬,我听我的爷爷说过,有一位大到不知道岁数的爷爷。人都无法称呼了。三岁顽童叫爷爷,八十岁的爷爷也叫爷爷,那就是您老人家吧。”
老爷爷注目看着李天琪,他的手上一使劲。好家伙,这可比小伙子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