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掂着一个板凳来到了盛秋香旁边，给她递几张纸巾

“害怕打针的话，可以不去的，我还是会帮你去找那个电话客服”

盛秋香好像平静了许多，但是也只仅限于我不再身子不自主的颤抖，她带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开口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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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阳....你是心理医生对吗？”

“嗯，见习的，虽然是”

“那你帮我解答一下好吗，为什么...”

她的手不再捂着脸，而是搭在妆台上，虽低着头，但我仍能在镜子中看到她哭到鼻子脸蛋眼皮染上绯红的脸庞

她可能是想化些淡妆，就当作是认真对待，可却因为情绪的失控，让黑色的眼线笔随着泪水，在漂亮的脸庞上留下痕迹

狼狈，但却无法对她的美造成影响，她的后半句依然没有说出口，并非不想说，而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这副样子

我也体谅她的心情，转头看向其他地方，在感觉到她拿起纸巾擦拭了一边后，才慢慢回过头，她这次不再低头

而是看着我，第一次勇敢的主动的想要跟我眼神进行对视，我好像因为她现在的哭泣忘记了她当时的模样

那个强硬的把我绑到她面前的女孩，逐渐因为跟她的了解而被遗忘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我只是你病人的时候，我好疼”

她伴随着自己的语言，腰慢慢的弯曲，而我也没有必要知道她那里疼，因为她说话的时候始终指着自己的心口

我不想做任何表示，也不想有任何回答，因为我可以递纸巾，可以去询问，但不能有除此以外的任何举动

慢慢的她的情绪重归平稳，可又一次的抬头，对我说着

“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这个”

她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这时心中锁链的共振声又开始嗡嗡作响，那种被焦灼包裹着的感觉充斥着我的浑身上下

头疼，我的头好疼，因为盛秋香手机里的音频我实在熟悉不过

“会积极处理您的问题，您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