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未睁眼,迷糊问道:“太医换药没送来?”
太医每十日来换药囊,一般都由青黛接手,查验无误后放在枕边。
许承言拉着她的手放回锦被中,托着她脑袋枕上自己肩膀,垂眸看向她恬静面容。
“兴许是,昨日宴会忙,青黛或许忘了此事。”
陆嘉宁轻“嗯”了声。
“今日让青黛去太医院问问。”
许承言紧锁她,努力压下心中升腾的妒火,“宁儿喜欢那香囊?”
陆嘉宁不假思索回答:“自然喜欢,平日里习惯枕边药香,也睡得安稳些。”
许承言探查她神色,“好,一会我让人去问问。”
他昨日将香囊丢进火盆里,早已经化成废墟。
既然宁儿喜欢安神药香,便吩咐太医院配些安神药香来。
幽深眸光落在她小腹上,眸色晦暗不明,手臂圈着她腰肢,手心隔着锦被轻轻覆上她小腹。
“一会让太医来时,趁着给宁儿诊个平安脉。”
他打断她疑虑,“上个月宁儿来月信时小腹还作痛,太医开了药也不好好喝,这次可不许。”
“日后汤药必须喝完,不准再应付了事,先把身子调理好。”
陆嘉宁听着耳边低沉声音,反驳的话瞬间咽下,糊弄哼唧两声埋在他怀里入睡。
许承言盯着她睡颜,心中不安与焦躁交替涌现,遍布四肢百骸。
上次让太医开的药宁儿可没少倒窗边花盆里,都浇死三盆兰花,宁儿不愿喝,他也不过多强求,在宁儿来月信时多照拂一番罢了。
可如今,他不愿。
先把身子养好,再顺其自然怀上他的孩子,他手中又能多一份筹码,便能将宁儿留在身边。
约摸小半个时辰,许承言服侍陆嘉宁起身,穿衣梳妆皆亲力亲为。
这几个月许承言早已知晓陆嘉宁各种喜好,衣裳全由他亲自搭配,一袭粉白如意裙勾勒着姣好身躯,裙摆无过多装饰,也遮盖不住她的好颜色。
许承言白玉指节勾着丝滑腰束绑好,掐了下她腰侧软肉,“宁儿这些时日丰盈了不少。”
连脸庞也比在陆府时圆润了些,还在待在他身边养人。
陆嘉宁拍开他的手往梳妆台走去,许承言跟在她身后,“一会让御膳房多做些宁儿爱吃的点心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