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针线,快步跑过去,一边跑还问着。
“来了来了,你今个不是去值班吗?咋得回来了?”
“快开门!快开门!”
回应她的只有恐惧到极点的喊声。
“知道了,着急什么...”
咚!
一声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女人还没来得及打开门,一段枪身便捅破木门,伴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
汩汩的血液顺着捅穿进来的枪身缓缓流淌,吓得女人大脑发懵,整个人愣在当场。
“这...”
女人惊恐的捂嘴,颤抖着打开院门,可是刚打开一条缝,门就被马蹄轰然踢开,女人被这力道冲倒在地。
“阿娘,咋啦?”
男孩也被声响吸引过来。
“跑!狗蛋!快跑!”
女人凄厉喊着。
院门打开,她已经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丈夫,身上已经被捅穿一个大窟窿。
可一个骑兵直接冲入其中,镶铁的马蹄狠狠踩在女人脸上,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她的哀鸣被生生截断,脸上布满了泥土与鲜血的混合物,直接被其踩死,随后又是被一枪捅在腹部。
“阿娘!”
男孩看见自己母亲如此惨状,竟是直接跑了过来。
可是迎接他的只有沾满他双亲鲜血的长枪,一下把他捅了个对穿,将其挑起后,又是猛地一甩,男孩狠狠摔在地上也没了生息。
如此的景象此刻在城中各处上演,满城都充斥着惨叫声,空气中也慢慢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县衙处,容西县的县令早就已经收到消息,城门已破,敌军已经破入城内。
他赶忙收拾好金银细软,趁着混乱带着家眷跑路。
而县里的五百多名常备军也在一处街尾竖起拒马,准备迎敌。
为首的是一名络腮胡大汉,身形魁梧,肌肉如同磐石般隆起,他是本地的县尉,穿戴着全身铁甲,挎着弯刀。。
“听我命令,长枪手靠前,弓箭手见到人便放箭,一个人都不许跑!”
等待了一会,混乱声越来越近,街口处开始出现黑色骑兵。
然而当看清前方拦路的常备军后,他们也并没有停留,马蹄震得大地颤抖,上百的铁骑如黑色洪流,滚滚向前,长刀出鞘,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