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身体本来就过于虚弱,加上大出血,一时半会是苏醒不了的。
而且她包袱里除了止血药,和一些棉布,就没带其他可以刺激胞宫收缩的药物,以及工具,所以女子宫腔内残留的积血无法全部清除干净,如果不刮宫及时清淤,她还是会随时血崩,面临生命危险。
她焦思之际,孟酒端着水盆急匆匆的跑进门。
沈念容站起身,眉目满是考究看向她,“血暂时算是止住了,命也救回来了,你先给她擦擦额间的汗,再用紫砂糖水给她润润唇,随后与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好的,我明白,多谢救命恩人。”
孟酒方才看到她妹妹双眸紧闭,全身血流不止,两腿一蹬,以为她是彻底去了,她也瞬间不想活了,可没想到她竟还活着....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足以让她热泪盈眶,对沈念容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她当成活菩萨供奉。
沈念容点点头,没再说话,只出门去外间厢房等她。
一出去,就见江以墨身影挺俊,等在外间,见她出来,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人没事吧?”
看见他这种肉眼可见的着急情绪,沈念容就想起萧姣月遇难,张婶被冤枉,还有自己昏倒时,他都是如此担忧。
这种担忧似乎真的无关情爱,只是人本能的一种良善反应。
江以墨从来都不是对陌生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辈,他虽然对感情凉薄,但对所有受到危险的生命却是一视同仁的。
他骨子里是个人品贵重的善人。
沈念容微微摇头,“暂时没事,但是我诊查到她不久前似是做了药物滑胎,且滑胎后未好好护理,没有及时刮宫清理掉宫腔残血,才会导致血崩,现在我也只是堪堪替她止住了血,要想让她脱离危险,还需得尽快刮宫,清理宫腔残留。”
“那需要我做什么?”
沈念容看着他,“大人,只需要让你的随从去替我买几味药就好。”
说着,她转头看向已从里间出来的孟酒问,“你这里有纸笔吗?”
孟酒点头,“有的,我这就去拿。”
说着,他很快拿着一张草纸和一支粗糙的毛笔出来。
沈念容将草纸铺在桌子上,拿起毛笔,就要去寻砚台。
这时,江以墨上前,“我来给你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