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晚的呼吸声,桑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戴着面具在喧闹的酒吧里回答了季晚。
“你早就认出我了是吗?”
“是。”
“什么时候?”
“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
………
这一眼,不是他陷入混杂的人群中,端着鸡尾酒无措地撞到季晚身上,看向他的第一眼。
这一眼,也不是春季总决赛被季晚故意踢掉手中旗帜后,惊喜又害怕的看向他的第一眼。
这一眼很早很早,早到桑榆在无数个痛苦的日夜中渐渐模糊,早到桑榆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再次清晰地记起来。
两年前的那场S组白狮对战ICA的卡位赛,他临危受命,第一次登上了赛场的舞台。
教练看着台上即将结束的第三局比赛,气愤的扔掉了手里的本子,“打成这样,就算是粉丝也该看不下去了!”
“卡位赛要被喂个鸭蛋,俱乐部的脸要往哪里搁,我这个教练的脸还要不要了。”
“下一局,给Ang换下来,让Nowhere上。”
“Nowhere都没有跟训,下一局上了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旁边的助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阻。
“能赢一把都算是出其不意了,想让他连追三把,或者连追四把不是在异想天开吗?”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他向着教练靠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
“怎么都赢不了的比赛,你让他以这样的方式在大众面前亮相,对他并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就是在等着首发吗?机会我现在就给他,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了。”教练不认同的回道。
“无论输赢,这第四局都必须他来上。难道你要等着被零封以后,俱乐部被那群疯狂的粉丝攻破?”主教练也不再顾及助教的话,执意将替换名单交给了裁判。
助教无奈的走到了正全神贯注看比赛的桑榆身边,“Nowhere,下一局让你上场。”
“虽然压力会比较大,但是打的好你就是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