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桑榆尽显失态的样子,桑洺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看见父母连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怀里的季晚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桑榆有些停止不了混乱的猜疑和思考,剧烈起伏的胸膛不受控制的传来一阵阵痛楚。
他偏头,看向桑洺的眼里全都是讥讽,“我没有父母教,哪来的教养?”
推掉了几个重要工作,特意跑回来的桑洺越想越生气,“成何体统,你爷爷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
“爷爷只教过我,永远不要受制于任何人,尤其是你们。”
桑榆的眼眶有些发红,他松开了季晚,拿起桌上那叠关于他的调查报告,扔向了对面的两个人。
纸张顿时飞散在圆桌上,沾染上了各种还未动过的奢侈菜品。
“你们想看的都是我愿意给你们看的,如果我不愿意,你们什么也看不见。”
桑洺有些气结,却又真的拿桑榆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他甚至都没有养过桑榆一天。
桑榆名下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爷爷留给他一个人的遗产,谁也动不了,他连威胁桑榆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料到桑榆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于语连忙站起来解释道,
“小榆,不要这么跟爸爸妈妈讲话。我们并不是要找季晚麻烦,是请他帮个忙。”
“帮忙?用季晚威胁我,你们更别想碰那块地。”
此刻的桑榆根本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将有些晕乎的季晚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准备带他离开。
“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意识到有人从中作梗,桑洺突然冷静了下来。
“嘘~不要吵架,桑榆。他们就是想你了,才回来的。”季晚用手指挡住了桑榆的嘴巴,黏糊糊的开口。
站起来的步态虽然不稳,但他还是动作笨拙的钻进了桑榆的怀里。